月磵禪師語錄

浮梁居士程君唯叔。儒而學佛者也。昔者累過余。余見其身心純一。篤志於道。後歸。復師吾子東山崇。崇甚器之。崇寂。余躬至竟後事。唯以偈唁予云。老牛失犢已堪悲。針水機緣只我知。撿出殺爺刀在手。對人猶哭我兒兒。己亥歲復過余釣雪磯。余舉三轉語勘之。末後一語云。薦福有一語。舉似諸人。良久云。會麼。唯云某甲耳重。請師再舉。余乃喝。唯有松風藁。乃其平日造大口業。謗佛謗祖之語也。余不甘故。縱筆端之。口以證之。

浮梁居士程唯叔，是个学佛的儒生。过去常来拜访我，我看他身心纯一，专心求道。后来他回去，又拜我的弟子东山崇为师，崇禅师很器重他。崇禅师圆寂后，我亲自料理后事，他只写了一首偈子吊唁我：老牛失犊已堪悲，针水机缘只我知。捡出杀爷刀在手，对人犹哭我儿儿。己亥年他又来钓雪矶见我，我提出三个话头考他，最后一个说：荐福有一句话，说给大家听。沉默一会儿问：懂吗？唯叔说：我耳朵背，请师父再说一遍。我就喝了一声。唯有松风稿，是他平日造下的大口业，谤佛谤祖的话。我不甘心，就提笔写下，用口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