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無垢稱經
說無垢稱經卷第二
大唐三藏法師玄奘譯
聲聞品第三
時無垢稱作是思惟:「我嬰斯疾寢頓于床,世尊大悲寧不垂愍,而不遣人來問我疾?」
当时无垢称心中这样想:我如今患病卧床不起,世尊心怀大悲,难道不会怜悯我,不派人来问候我的病情吗?
爾時,世尊知其所念,哀愍彼故,告舍利子:「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那时,世尊知道他的想法,出于怜悯之心,对舍利弗说:你应该去无垢称那里问候他的病情。
時舍利子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在大林中宴坐樹下,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舍利子!不必是坐為宴坐也。夫宴坐者,不於三界而現身心是為宴坐;不起滅定而現諸威儀是為宴坐;不捨一切所證得相而現一切異生諸法是為宴坐;心不住內亦不行外是為宴坐;住三十七菩提分法而不離於一切見趣是為宴坐;不捨生死而無煩惱、雖證涅槃而無所住是為宴坐。若能如是而宴坐者,佛所印可。』
这时舍利弗对佛陀说:世尊,我不够资格去探望维摩诘的病情。为什么呢?记得有一次我在大树林中静坐修行,维摩诘来到那里,向我行礼后说:舍利弗啊,不必这样坐着才叫静坐。真正的静坐,是不在三界中显现身心才是静坐;不离开灭尽定而展现一切威仪才是静坐;不舍弃所证悟的境界而示现凡夫的一切行为才是静坐;心不执着内在也不攀缘外在才是静坐;安住于三十七道品而不脱离各种见解才是静坐;不放弃生死轮回却没有烦恼、虽然证得涅槃却不执着才是静坐。如果能这样静坐,就会得到佛陀的认可。
「時我,世尊!聞是語已,默然而住不能加報,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那时我,世尊!听了这番话后,沉默不语无法回应,因此我不适合前去探望他的病情。
爾時,世尊告大目連:「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那时,世尊对大目犍连说:你应该去无垢称那里问候他的病情。
時大目連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入廣嚴城,在四衢道為諸居士演說法要。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大目連!為諸白衣居士說法不當應如尊者所說,夫說法者應如法說。』時我問言:『云何名為如法說耶?』彼即答言:『法無有我,離我垢故;法無有情,離情塵故;法無命者,離生死故;法無補特伽羅,前後際斷故;法常寂然,滅諸相故;法離貪著,無所緣故;法無文字,言語斷故;法無譬說,遠離一切波浪思故;法遍一切,如虛空故;法無有顯,無相、無形,遠離一切行動事故;法無我所,離我所故;法無了別,離心識故;法無有比,無相待故;法不屬因,不在緣故;法同法界,等入一切真法界故;法隨於如,無所隨故;法住實際,畢竟不動故;法無動搖,不依六境故;法無去來,無所住故;法順空、隨無相、應無願,遠離一切增減思故;法無取捨,離生滅故;法無執藏,超過一切眼、耳、鼻、舌、身、意道故;法無高下,常住不動故;法離一切分別所行,一切戲論畢竟斷故。唯,大目連!法相如是,豈可說乎?夫說法者,一切皆是增益、損減;其聽法者,亦復皆是增益、損減。若於是處無增、無減,即於是處都無可說、亦無可聞、無所了別。尊者目連!譬如幻士為幻化者宣說諸法,住如是心乃可說法。應善了知一切有情根性差別,妙慧觀見無所罣礙,大悲現前讚說大乘,念報佛恩,意樂清淨,法詞善巧,為三寶種永不斷絕,乃應說法。』
这时,大目犍连对佛陀说:世尊,我不够资格去维摩诘那里探病。为什么呢?记得有一次,我在广严城的十字路口为居士们讲法。维摩诘来到我面前,向我行礼后说:目犍连啊,给在家居士说法不该像你这样。真正的说法应该如法而说。我问:怎样才算如法而说?他回答:法中没有我,因为远离了我执;法中没有众生,因为远离了情尘;法中没有寿命,因为超越了生死;法中没有个体,因为前后际断;法本寂然,因为诸相寂灭;法离贪着,因为无所攀缘;法无文字,因为言语道断;法不可喻,因为远离一切分别;法遍一切,如同虚空;法不可显,无相无形,远离一切造作;法无我所,因为离我所执;法无分别,因为离心意识;法无可比,因为无相对待;法不从因生,不在缘中;法同法界,平等融入一切真如;法随真如,而无所随;法住实际,毕竟不动;法无动摇,不依六尘;法无来去,无所住处;法顺空性,随无相,应无愿,远离一切增减念;法无取舍,离生灭相;法无执着,超越六根境界;法无高下,常住不动;法离分别,毕竟断除一切戏论。目犍连啊,法相如此,岂是言语能说?凡有所说,皆是增减;听法之人,也总在增减。若有一处无增无减,那里便无可说、无可闻、无可分别。目犍连,要像幻术师对幻化人说幻法般保持这样的心,才能说法。应当善知众生根器,以智慧观察无碍,以大悲心赞叹大乘,为报佛恩,心念清净,善用佛法语,令三宝永续,这样才配说法。
「世尊!彼大居士說此法時,於彼眾中八百居士皆發無上正等覺心。時我,世尊!默無能辯,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迦葉波:「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大迦葉波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入廣嚴城,遊貧陋巷而巡乞食。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大迦葉!雖有慈悲而不能普,捨豪富、從貧乞。尊者迦葉!住平等法應次行乞食,為不食故應行乞食、為欲壞彼於食執故應行乞食、為欲受他所施食故應行乞食。以空聚想入於聚落、為欲成熟男女大小入諸城邑、趣佛家想詣乞食家,為不受故應受彼食。所見色與盲等、所聞聲與嚮等、所嗅香與風等、所食味不分別、受諸觸如智證、知諸法如幻相,無自性、無他性,無熾然、無寂滅。尊者迦葉!若能不捨八邪入八解脫、以邪平等入正平等、以一摶食施于一切,供養諸佛及眾賢聖,然後可食。如是,食者非有雜染、非離雜染,非入靜定、非出靜定,非住生死、非住涅槃,爾乃可食。諸有施於尊者之食,無小果、無大果,無損減、無增益,趣入佛趣、不趣聲聞。尊者迦葉!若能如是而食於食,為不空食他所施食。』
「時我,世尊!聞說是語得未曾有,即於一切諸菩薩等深起敬心。甚奇,世尊!斯有家士辯才智慧乃能如是,誰有智者得聞斯說而不發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我從是來不勸有情求諸聲聞獨覺等乘,唯教發心趣求無上正等菩提,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大善現:「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大善現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入廣嚴城而行乞食,次入其舍。時無垢稱為我作禮,取我手鉢盛滿美食而謂我言:『尊者善現!若能於食以平等性而入一切法平等性,以一切法平等之性入于一切佛平等性,其能如是乃可取食。尊者善現!若能不斷貪恚愚癡亦不與俱、不壞薩迦耶見入一趣道、不滅無明并諸有愛而起慧明及以解脫、能以無間平等法性而入解脫平等法性——無脫、無縛,不見四諦、非不見諦非得果,非異生、非離異生法,非聖、非不聖——雖成就一切法而離諸法想,乃可取食。若,尊者善現!不見佛、不聞法、不事僧,彼外道六師——滿迦葉波、末薩羯離瞿舍離子、想吠多子、無勝髮、䅥犎迦衍那、離繫親子——是尊者師依之出家,彼六師墮,尊者亦墮,乃可取食。若,尊者善現!墮諸見趣而不至中邊,入八無暇不得有暇,同諸雜染離於清淨;若諸有情所得無諍,尊者亦得而不名為清淨福田;諸有布施尊者之食墮諸惡趣,而以尊者為與眾魔共連一手,將諸煩惱作其伴侶。一切煩惱自性即是尊者自性——於諸有情起怨害想、謗于諸佛、毀一切法、不預僧數、畢竟無有般涅槃時——若如是者乃可取食。』
「時我,世尊!得聞斯語猶拘重闇迷失諸方,不識是何言、不知以何答,便捨自鉢欲出其舍。時無垢稱即謂我言:『尊者善現!取鉢勿懼。於意云何?若諸如來所作化者,以是事詰寧有懼不?』我言:『不也。』無垢稱言:『諸法性相皆如幻化,一切有情及諸言說性相亦爾,諸有智者於文字中不應執著亦無怖畏。所以者何?一切言說皆離性相。何以故?一切文字性相亦離,都非文字,是則解脫;解脫相者即一切法。』
「世尊!彼大居士說是法時,二萬天子遠塵離垢,於諸法中得法眼淨;五百天子得順法忍。時我默然,頓喪言辯,不能加對,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滿慈子:「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滿慈子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在大林中為諸新學苾芻說法。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滿慈子!先當入定觀苾芻心,然後乃應為其說法。無以穢食置於寶器,應先了知是諸苾芻有何意樂;勿以無價吠琉璃寶同諸危脆賤水精珠。尊者滿慈!勿不觀察諸有情類根性差別授以少分根所受法,彼自無瘡勿傷之也、欲行大道莫示小徑、無以日光等彼螢火、無以大海內於牛跡、無以妙高山王內於芥子、無以大師子吼同野干鳴。尊者滿慈子!是諸苾芻皆於往昔發趣大乘、心祈菩提,中忘是意,如何示以聲聞乘法?我觀聲聞智慧微淺過於生盲,無有大乘觀諸有情根性妙智,不能分別一切有情根之利鈍。』
「時無垢稱便以如是勝三摩地,令諸苾芻隨憶無量宿住差別——曾於過去五百佛所種諸善根、積習無量殊勝功德、迴向無上正等覺心——隨憶如是宿住事已求菩提心,還現在前,即便稽首彼大士足。時無垢稱因為說法,令於無上正等菩提不復退轉。
「時我,世尊!作如是念:『諸聲聞人不知有情根性差別,不白如來,不應輒爾為他說法。』所以者何?諸聲聞人不知有情諸根勝劣、非常在定如佛世尊,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彼摩訶迦多衍那:「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迦多衍那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佛為苾芻略說法已便入靜住,我即於後分別決擇契經句義,謂無常義、苦義、空義、無我義、寂滅義。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大尊者迦多衍那!無以生滅分別心行說實相法。所以者何?諸法畢竟,非已生、非今生、非當生,非已滅、非今滅、非當滅義,是無常義;洞達五蘊畢竟性空無所由起,是苦義;諸法究竟無所有,是空義;知我無我無有二,是無我義;無有自性亦無他性,本無熾然、今無息滅,無有寂靜,畢竟寂靜、究竟寂靜,是寂滅義。』說是法時,彼諸苾芻諸漏永盡,心得解脫。
「時我,世尊!默然無辯,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大無滅:「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大無滅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在大林中一處經行。時有梵王名曰嚴淨,與萬梵俱,放大光明來詣我所,稽首作禮而問我言:『尊者無滅!所得天眼能見幾何?』時我答言:『大仙當知:我能見此釋迦牟尼三千大千佛之世界,如觀掌中阿摩洛果。』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尊者無滅!所得天眼為有行相?為無行相?若有行相即與外道五神通等;若無行相即是無為,不應有見。云何尊者所得天眼能有見耶?』時我,世尊!默無能對;然彼諸梵聞其所說得未曾有,即為作禮而問彼言:『世孰有得真天眼者?』無垢稱言:『有佛、世尊得真天眼,不捨寂定見諸佛國,不作二相及種種相。』時彼梵王五百眷屬皆發無上正等覺心,禮無垢稱,歘然不現,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優波離:「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優波離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有二苾芻犯所受戒,深懷媿恥不敢詣佛,來至我所稽首我足而謂我言:『唯,優波離!今我二人違越律行誠以為恥,不敢詣佛,願解憂悔得免斯咎。』我即為其如法解說,令除憂悔、得清所犯,示現勸導、讚勵慶慰。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優波離!無重增此二苾芻罪,當直除滅憂悔所犯,勿擾其心。所以者何?彼罪性不住內、不出外、不在兩間。如佛所說:「心雜染故,有情雜染;心清淨故,有情清淨。」如是,心者亦不住內,亦不出外,不在兩間。如其心然,罪垢亦然;如罪垢然,諸法亦然,不出於如。唯,優波離!汝心本淨,得解脫時此本淨心曾有染不?』我言:『不也。』無垢稱言:『一切有情心性本淨曾無有染,亦復如是。唯,優波離!若有分別、有異分別即有煩惱,若無分別、無異分別即性清淨;若有顛倒即有煩惱、若無顛倒即性清淨;若有取我即成雜染、若不取我即性清淨。唯,優波離!一切法性生滅不住,如幻、如化、如電、如雲;一切法性不相顧待,乃至一念亦不暫住;一切法性皆虛妄見,如夢、如焰、如健達婆城;一切法性皆分別心所起影像,如水中月、如鏡中像。如是知者名善持律、如是知者名善調伏。』
「時二苾芻聞說是已得未曾有,咸作是言:『奇哉,居士!乃有如是殊勝慧辯,是優波離所不能及,佛說持律最為其上而不能說。』我即告言:『汝勿於彼起居士想。所以者何?唯除如來,未有聲聞及餘菩薩而能制此大士慧辯,其慧辯明殊勝如是。』時二苾芻憂悔即除,皆發無上正等覺心,便為作禮而發願言:『當令有情皆得如是殊勝慧辯。』
「時我默然不能加對,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羅怙羅:「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羅怙羅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有諸童子——離呫毘種——來詣我所,稽首作禮而問我言:『唯,羅怙羅!汝佛之子,捨輪王位出家為道。其出家者為有何等功德、勝利?』我即如法為說出家功德、勝利。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羅怙羅!不應如是宣說出家功德、勝利。所以者何?無有功德、無有勝利,是為出家。唯,羅怙羅!有為法中可得說有功德、勝利;夫出家者為無為法,無為法中不可說有功德、勝利。唯,羅怙羅!夫出家者,無彼、無此、亦無中間。遠離諸見,無色、非色,是涅槃路。智者稱讚、聖所攝受,降伏眾魔、超越五趣,淨修五眼、安立五根、證獲五力。不惱於彼,離諸惡法,摧眾外道,超越假名。出欲淤泥無所繫著、無所攝受,離我我所,無有諸取、已斷諸取,無有擾亂、已斷擾亂,善調自心、善護他心,隨順寂止、勤修勝觀,離一切惡、修一切善。若能如是,名真出家。』
「時無垢稱告諸童子:『汝等今者於善說法毘奈耶中宜共出家。所以者何?佛出世難、離無暇難、得人身難,具足有暇第一最難。』諸童子言:『唯,大居士!我聞佛說,父母不聽不得出家。』無垢稱言:『汝等童子但發無上正等覺心,勤修正行,是即出家、是即受具成苾芻性。』時三十二離呫童子皆發無上正等覺心,誓修正行。
「時我默然不能加辯,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爾時,世尊告阿難陀:「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
時阿難陀白言:「世尊!我不堪任詣彼問疾。所以者何?憶念我昔於一時間,世尊身現少有所疾,當用牛乳。我於晨朝整理常服,執持衣鉢詣廣嚴城婆羅門家,竚立門下從乞牛乳。時無垢稱來到彼所,稽首我足而作是言:『唯,阿難陀!何為晨朝持鉢在此?』我言:『居士!為世尊身少有所疾,當用牛乳故來至此。』時無垢稱而謂我言:『止止,尊者!莫作是語勿謗世尊,無以虛事誹謗如來。所以者何?如來身者金剛合成,一切惡法并習永斷、一切善法圓滿成就。當有何疾?當有何惱?唯,阿難陀!默還所止,莫使異人聞此麁言、無令大威德諸天及餘佛土諸來菩薩得聞斯語。唯,阿難陀!轉輪聖王成就少分所集善根尚得無病,豈況如來無量善根福智圓滿而當有疾?定無是處。唯,阿難陀!可速默往,勿使我等受斯鄙恥。若諸外道婆羅門等聞此麁言,當作是念:「何名為師?自身有病尚不能救,云何能救諸有疾乎?」可密速去勿使人聞。又,阿難陀!如來身者即是法身非雜穢身、是出世身世法不染、是無漏身離一切漏、是無為身離諸有為、出過眾數諸數永寂。如此佛身當有何疾?』
「時我,世尊!聞是語已實懷慚愧:『得無近佛而謬聽耶?』即聞空中聲曰:『汝,阿難陀!如居士言,世尊真身實無有病,但以如來出五濁世,為欲化導貧窮、苦惱、惡行有情示現斯事。行矣,阿難陀!取乳勿慚。』
「時我,世尊!聞彼大士辯說如是,不知所云,默無酬對,故我不任詣彼問疾。」
如是,世尊一一別告五百聲聞諸大弟子:「汝應往詣無垢稱所問安其疾。」是諸聲聞各各向佛說其本緣,讚述大士無垢稱言,皆曰:「不任詣彼問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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