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八八五）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那时，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無學三明。何等為三？謂無學宿命智證通、無學生死智證通、無學漏盡智證通。
那时，佛陀告诉众比丘：有一种无学三明。哪三种呢？就是无学宿命智证通、无学生死智证通、无学漏尽智证通。
「云何無學宿命智證通？謂聖弟子知種種宿命事，從一生至百千萬億生，乃至劫數成壞，我及眾生宿命所更如是名、如是生、如是性、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長壽、如是久住、如是受分齊；我及眾生於此處死、餘處生，於餘處死、此處生，有如是行、如是因、如是信，受種種宿命事，皆悉了知，是名宿命智證明。
什么是无学宿命智证通？指圣弟子了知种种前世经历，从一世到百千万亿世，甚至劫数的形成与毁灭。他知晓自己和众生前世的一切：叫什么名字、如何出生、什么性格、吃什么食物、经历怎样的苦乐、寿命多长、存在多久、承受怎样的命运界限；自己和众生在此处死亡、别处投生，在别处死亡、此处投生，有怎样的行为、因缘和信仰。对种种前世经历都能完全明白，这就称为宿命智证通。
「云何生死智證明？謂聖弟子天眼淨過於人眼，見諸眾生死時、生時，善色、惡色，上色、下色，向於惡趣，隨業受生如實知；如此眾生身惡行成就、口惡行成就、意惡行成就，謗聖人，邪見受邪法因緣故，身壞命終，生惡趣泥犁中；此眾生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不謗毀聖人，正見成就，身壞命終，生於善趣天人中，是名生死智證明。
什么是生死智证明？圣弟子以超越人眼的天眼清净，如实了知众生死去与投生的情形：看见众生临终时的善色、恶色、高贵色、低贱色，随业力牵引向恶道投生；这些众生因身行恶、口言恶、意念恶，诽谤圣者，持邪见奉行邪法，命终后必堕地狱恶道；而那些身行善、口言善、意念善，不诽谤圣者，具足正见的众生，命终后将往生天界善道。这就称为生死智证明。
「云何漏盡智證明？謂聖弟子此苦如實知，此苦集、此苦滅、此苦滅道跡如實知；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有漏心解脫、有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知見：『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是名漏盡智證明。」
什么是漏尽智证明？圣弟子如实了知此苦，如实了知此苦的起因、此苦的灭除、此苦灭除的途径；他这样了知、这样观见，就能从欲望的烦恼中解脱，从存在的烦恼中解脱，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并生起解脱的智慧认知：我的生死已断尽，清净修行已成就，应做的事已完成，自己确知不再有来世的轮回。这就称为漏尽智证明。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这时，世尊便说出以下偈语：
「觀察知宿命， 見天惡趣生，
生死諸漏盡， 是則牟尼明。
知心得解脫， 一切諸貪愛，
三處悉通達， 故說為三明。」
观照能知宿世命，见天道与恶趣生， 生死诸漏皆断尽，此即牟尼之光明。 彻知心得解脱道，一切贪爱悉消融， 三界境界皆通达，故称为具三明者。
佛說是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陀讲完这部经后，众比丘听闻佛陀的教诲，都心生欢喜，依照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