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九三九）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那时，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眾生於無始生死，無明所蓋，愛繫其頸，長夜輪轉，不知苦之本際。」
那时，世尊告诉众比丘：众生从无始以来的生死轮回中，被无明遮蔽，被贪爱束缚，长久流转于漫漫长夜，不能了知苦的根源。
佛告諸比丘：「於意云何？恒河流水及四大海，其水為多，汝等長夜輪轉生死，飲其母乳為多耶？」
佛陀问众比丘：你们觉得如何？恒河的水和四大海的水，哪个更多？你们在漫长的生死轮回中，所饮用的母乳又比它们多吗？
比丘白佛：「如我解世尊所說義，我等長夜輪轉生死，飲其母乳，多於恒河及四大海水。」
比丘对佛陀说：根据我对世尊教义的理解，我们长久以来在生死轮回中流转，所饮用的母乳总量，已经超过了恒河和四大海洋的水量之和。
佛告比丘：「善哉！善哉！汝等長夜輪轉生死，飲其母乳，多於恒河及四大海水。所以者何？汝等長夜或生象中，飲其母乳，無量無數。或生駝、馬、牛、驢諸禽獸類飲其母乳，其數無量。汝等長夜棄於塜間，膿血流出，亦復無量。或墮地獄、畜生、餓鬼，髓血流出，亦復如是。比丘！汝等無始生死輪轉已來，不知苦之本際。云何？比丘！色為常耶？為無常耶？」
佛陀对比丘们说：很好！很好！你们长久以来在生死中轮回，所饮用的母乳比恒河和四大海的水还要多。为什么呢？你们长久以来或转生为象，饮用象乳，数量无法计算；或转生为骆驼、马、牛、驴等各类禽兽，饮用它们的乳汁，数量同样不可计量。你们长久以来被丢弃在坟冢间，流出的脓血也无可计数；或堕入地狱、畜生、饿鬼道，流出的骨髓与血液也是如此。比丘们！你们从无始以来的生死轮回中，始终未能了知痛苦的根源。如何呢？比丘们！色身是恒常的吗？还是无常的呢？
比丘白佛：「非常。世尊！」
比丘对佛陀说：这不是永恒的。世尊！
「乃至聖弟子於五受陰觀察非我、非我所，於諸世間得無所取；不取已，無所著，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直到圣弟子能观察五蕴并非自我、也非我所有，对世间一切不再执取；不执取后便无执着，该做的都已完成，自知不再有未来轮回。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陀说完这部经后，众比丘听闻佛陀的教导，都欢喜地依照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