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一〇八七）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那时，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爾時，世尊夜起經行，至後夜時，洗足入室，右脇臥息，繫念明相，正念正智，作起覺想。
那时，世尊在夜间起身经行，到了后半夜时分，洗脚进入室内，右侧卧休息，心系光明之相，保持正念正智，生起觉悟之念。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乃至作起覺想。我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往住佛前，而說偈言：
那时，魔王波旬心想：现在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甚至生起觉悟的念头。我现在应当前往，给他制造障碍。于是变化成一个年轻人，来到佛陀面前，说出一首偈语：
「何眠何故眠？ 已滅何復眠？
空舍何以眠， 得出復何眠？」
为何沉睡为何眠？烦恼已灭怎又眠？ 空室无物何须眠，解脱已得复何眠？
爾時，世尊作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那时，世尊心想：魔王波旬要来扰乱。便说出偈言：
「愛網故染著， 無愛誰持去，
一切有餘盡， 唯佛得安眠，
汝惡魔波旬， 於此何所說。」
被爱欲之网缠缚故生染著，若无爱欲谁又能将人系缚。一切烦恼残习断尽者，唯佛陀能得究竟安眠。你这恶魔波旬，于此还有何话可说。
時，魔波旬作是念：「沙門瞿曇已知我心。」慚愧憂慼，即沒不現。
这时，魔王波旬心想：修行者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他感到惭愧忧愁，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