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國禪師語錄
佛國禪師初住下野州東山雲巖禪寺語錄
侍者 妙環 編
師於弘安四秊九月廿六日到巨福山建長禪寺拜無學和尚親授圓照師翁伽梨頂戴㱕寺鳴鼓為眾舉揚拈衣云佛祖不傳前抖擻不下兩手分付後寸𢇁不掛囙甚如是挂衣云看看。
陞座祝聖畢次拈香云此一瓣香靈根先於二儀而生枝條覆於万而茂銕棒打不碎刀斧斫不断雲巖今日和根拔来𤑔向爐中供養現住巨福山建長禪寺無學大和尚用酧法乳之恩遂斂衣就座問不乃云靈山密付不在微笑邉少室單傳不在安心處絕毫絕厘時如山如嶽如嶽如山處絕厘絕毫直得刮龜毛於銕牛背上截兔角於石女腰邉左旋右轉風行草偃正按傍提星飛電激正恁麼時還當得從上宗乗麼(良久)千重百匝俱粉碎𠋣天長劒逼人寒。
舉初祖達磨大師逾海越漠為法求人少林九秊冷坐深雪中得一箇末後問它所得只礼三拜依位而立大師云汝得吾髓遂以衣法俱付日上座近日見建長洎問所得無語而可對無理而可伸直得一場懡㦬然雖恁麼借路經過試述一偈師資相看口耳得皮得髓錯商量東山山下左邉底突出機前不覆蔵喝一喝下座。
初祖忌上堂三囬中毒偷心未死隻履空棺賊贓猶扗流沙河畔熊耳峰頭夕陽西去水東流行人莫与路為讎。
上堂拈主丈云佛祖不傳之妙今朝為眾舉揚(良久)被東村王老勘破了靠丈下座。
上堂舉眀招謙禪師一日天寒示眾云風頭稍硬不是安身立命處且㱕暖處商量便下座㱕方丈眾隨至立㝎招云纔到暖處便見瞌睡以主丈一時趁下頌云不謬眀招獨眼龍雷一起電相從千山雨過添新綠花放幽巖朶朶紅。
冬至上堂仲冬嚴寒運推遷一陽来復万彚森然擲主丈飛龍在天。
𧬄無外書記至上堂(歇睡虎庵)大道無門更絕周遮大方無外到處為家有時福山孤頂擎出黃龍頭角有時寒巖幽谷深蔵睡虎爪牙大眾退後忽然開眼禍事禍事。
上堂巢知風知雨衲僧知底又作麼生一日鉢盂濕兩度。
臘八上堂雪嶺雪寒寒徹骨脊梁竪起夜沉沉眀星現處謂悟道不知熒惑却守心却道竒哉一切眾生悉具如来智慧徳相諸人還會麼見怪不怪其怪自壞。
除夜小參不變易處旧去新来無隂陽地鳥啼花開北禪露地白牛徒勞費鹽醬法昌冷淡風味蘸雪喫冬𠂢東山門下盡是飽底不肯喫它殘羹餿飯今夜以甚分嵗去(擊拂)義出豐秊。
嵗𣅂上堂元正佳莭嵗月一新大用繁興舉必全真雖然擲地金聲囙甚賢者不寳祥麟丹鳳囙甚瑞世非珍(擊禪床)聖人不仁。
上元𧬄禪石室雨中見訪上堂石室室內燈高峰峰頂月一夜山雨重幾證龜成鱉。
二月𣅂謝蔵主上堂(拈主丈)舉一不得舉二(卓丈)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只如一大蔵教為是舉一耶為是舉二耶(良久)野槗無限春消息不在梅梢与桺條。
𧬄鏡書記明侍者至上堂達士相逢意在覿面量外一機當頭難見何故老南頭匾似扇三平赤體當箭。
上堂二由一有大道絕同一亦莫守任向西東村村花桺處處春風仰面不知天地闊𮪍牛背上送㱕鴻。
佛涅槃上堂謝省蔵主至布慈雲洒甘露一大蔵教誰辨緇素三百餘會敗闕不少四十九年間計較未成莫言半夜㱕圓寂雨過春山亂青。
四月旦謝書記維那兼挺侍者至上堂古来高上士只要頭角全所以跳出泐潭死水裏黃龍之道雷霆覻破翠巖懸崖句雲峰之機峭峻此事直湏特漢始得直縦眀得一色邊却遭它點檢大眾還知它用處麼(良久)一夜落花雨滿城流水香。
佛生日上堂謝造𫞎釋迦文初生下恰似前溪新𫞎相似嶮處橫身只要人一手指天通霄路一手指地截流機有時雲生足下有時月落澄潭峭巍處平坦坦平坦坦處峭巍那這南来北来人人直至道場箇箇徑登彼岸刦石可消根基不動恁麼消息全承它㤙力韶陽老漢為甚却要打殺(良久)不囙揚得意爭見馬相如。
結夏上堂拗折烏藤高挂鉢囊九旬密密不露鋒鋩(良久)杜䳌啼断洞雲外巖桂隂垂夏日長。
上堂謝蔵主秉拂衲僧家冷寂寂一張口挂虗壁機輪撥轉佛魔驚閃電光中轟霹𮦷。
上堂古者道深而不可測遠而不可窮會麼鏡水圖山。
五月半上堂僧問記得鹽官喚侍者云將犀牛扇子来侍者云扇子既破也意旨如何師云八面清風生進云鹽官云扇子既破還我犀牛兒来又如何師云恐頭角不全進云後来虎丘頌云炎暑蒸人汗似湯鹽官用底豈尋常輕搖休問犀牛在拈出清風𡧃宙涼還端的也無師云皓玉無瑕雕文䘮徳進云鹽官用底豈尋常如何是鹽官用處師云撼動乾坤進云未審扇子在何處師云柄在手進云虎丘恁麼拈提意在那裏師云為賊過梯進云减鹽官威光耶增威光耶師云五彩𦘕虚空進云二大老敗缺處請師雪屈去師云一坑埋却師乃舉僧問南堂祖師心印請師直指堂云汝聞𤍠麼僧云聞堂云又不聞寒僧云和尚還聞𤍠麼堂云不聞僧云為甚麼不聞堂搖扇云為我有者箇在師云南堂老應機如疾風掣電非但南堂老人人手裏亦有者箇囙甚用不得万緣遷變都閑㕝五月山房冷似氷。
中夏上堂僧問汾陽如何是祖師西来意汾陽云青扇子足風凉意在那裏師云築著帝釋鼻孔進云爭奈畫前元有易𠜂後更無詩師云上大人丘乙己師乃云前半夏(擲拂云)劈箭離弦後半夏(拈丈云)長劒𠋣天正當今日莫有超宗越格底(良久)翡翠踏荷雨鷺鷥衝破竹林𤇆。
六月半上堂炎炎六月蟬聲嗚𠰸西来祖意何更重休重𤍠時普地普天𤍠。
上堂僧問禁足護生敗落清時衲僧門下如何進步師云乱走作什麼進云與麼則頂門上跟下時時九夏日日三秋師云烏飛兔走進云徳山一日齋晚托鉢下来未審意旨如何師云飢過心𮎰進云雪峰云鐘未鳴鼓未響托鉢向什麼處去又作麼生師云汝蒸𲋕来遲進云山低頭㱕方丈是甚心行師云老不以筋力為能進云巖頭聞云大小徳山未會末後句在見甚道理便恁麼道師云臥龍須奮迅進云徳山云汝不肯老僧那莫是向它口角邉轉麼師云養子之緣而有恕進云巖頭密啟其意如何理會師呵呵大笑云果州飯布進云山次日陞堂與尋常逈殊那裏是它逈殊處師云七手八腳鬼靣神頭進云巖頭拊掌謂大眾云且喜老漢會末後句還端的也無師云破家家醜向外揚進云上来指示且置學人別致一問和尚還許咨參也無師云已展不縮進云如何是末後句師云獅子跳入野狐窟進云六月賣松風人間恐無價師云虚空背上冷汗流師迺拈丈云末後一句透過牢関披毛行火聚赤腳上刀山卓丈下座。
閏月上堂乾坤未剖聖凡未分卓然而獨立万法不為侣不是臨濟三玄不是曹洞五位不是入理深談不是門庭施設不在日月遷變中不堕隂陽造化功久默斯要不務速大眾踏脚立老僧破慳去(高声云)三秊一閏。
祈雨有感上堂(拈丈卓一下云)杖頭生角化龍去(喝一喝云)轟起奔雷震大千三日傾盆沙雨兆民万國賀豐秊(靠丈)下座。
上堂僧問如何是衲僧本分㕝師云喫粥了洗鉢盂進云機不離位堕在毒海聻師云鳳栖不在梧桐𡬾進云與麼則蔵身處無𮜀迹無𮜀迹處不蔵身師云草賊大敗進云記得趙州凢見僧便云曾到此間麼意在那裏師云鈎頭有香餌進云僧云曾到或云不曾到州捴云喫茶去如何辨白去師云鏡水圖山進云院主云曾到云喫茶去則實是不曾到為什麼云喫茶去莫是擔枷𭘧鎖麼師云万古碧潭空界月𠕂三撈摝始方知進云州云院主主應諾州云喫茶去又作麼生師云龍門三級風波轉嶮進云上来指示擲地金聲㱕家一句別聽提唱師云雲巖路滑進云不上㤗山爭小天下師云到頂方湏知師乃拈拂云雲巖用金屎法意在絕壁嶮崖(良久)雨餘人不到日影落蒼苔(擲弗)下座。
上堂落知秋堕第二頭㱕根得旨万里崖州祖師心印狀似銕牛當頭印破去住自由。
觧夏上堂不行如来禪不參祖師禪𣏞石臥綠蘿下漱流坐碧溪邉(拍膝云)山中九十日雲外幾千秊。
上堂石火中移𡵯劒刅上翻身不道無這漢只是久長難得人。
中秋囙俗官至上堂光眀寂遍河沙團團離海嶠凡聖含靈共一家漸漸出雲衢一念不生全體現今夜一輪滿六根纔動被雲遮一喝云清光何處無。
上堂殺人須是殺人活人須是活人刀(拈丈云)者箇是殺人活人刀不是張華眼徒窺射斗光。
上堂覿體現成處縦橫不是塵大䖝𮖐紙㡌好笑又驚人。
仲冬月𣅂上堂寂寞小春暮安眠到曉天白雲橫谷口霜滿堦前觸目露心印機先覿體全。
至莭上堂霜風凛凛律筒未知寒巖那畔石筍抽枝卓丈趙州婆子偷眼窺。
謝書記秉拂上堂拈丈(云)手裏烏藤縱又橫雷飛電激疾風生果然擎出黃龍角倒岳傾湫霹𮦷聲。
上堂機前劈箭急凝神澄念寒雞獨立(喝一喝)。
除夕小參殘臘夜寒爆竹聲光隂飄忽嵗將更斬新風月坤別野老謳歌賀太平雲巖主丈子依𥻘𥻘皴皴卓然而獨立不將新不迎只洎堂上鐘鼓動忽焉𨁝跳如雷轟卓一下重𨵿巨闢万物𢾭榮。
嵗𣅂上堂新秊佛法從頭起造化機先誰好委將謂百花凍未醒春風一陣難回避。
謝都寺書記蔵主知客侍者上堂四大海為硯五須為筆祖師西来意字向扵空裏書畢古徳將謂恁麼人甚為難得東山者裏幸有恁麼人然雖如是爭奈太清受點何直湏機輪轉抹過太虚然後入得世間出世無餘甚客情隨人轉大開東閤接高賓(擊床云)何似三平侍大顛。
三月𣅂上堂三月好光景溪山春色濃靈雲屑眼裏玄沙蔵鋒袖中大眾要見二老落處麼(良久)人靣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季春雨中上堂紙燃本無油秤鎚討甚汁無端錯脚到江湖海上徒勞自負笈何必相逢把手牽機前一路不肯入滿地落花滿地香一囬雨過一回濕。
佛誕生上堂謝新舊監寺隨緣不變元是一如聖凢情盡功成弗居指天指地尊底何似楊歧三脚驢。
結制上堂孤峰頂上眠月臥雲底未離十字街頭十字街頭貴賣賤買底未離孤峰頂上有一人不在兩頭不居中間教它三箇漢如何禁足安居(良久)山僧不得謾汝諸人便下座。
六月𣅂上堂前半夏穿過威音王鼻孔後半夏踏斷樓至佛頂門正當今日唯我獨尊還有穿過山僧𮮰孔底麼(良久)華陽洞口石人蹲。
觧夏小參衲僧家把不住纔有所住便成窠臼不見道秋潭月影靜夜鐘聲隨扣擊而無虧觸波瀾而不散猶是生死岸頭事直湏解開布袋口突出拄杖頭三千里外任向西東始得然雖如是爭奈主山橫點頭在何也田方簡傲(咄)。
次日上堂鳥有兩翼飛無遠近道出一隅行無前後所以道有時結結時有解有時解解時有結雙明又雙暗全放又全収若恁麼會得諸人在這裏亦不空過一夏咦冬瓜直儱侗瓠子曲彎彎。
上堂古徳問僧墻外是什麼聲僧云雨滴聲徳云欲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法輪師拈云古徳苦口叮嚀意在那裏一曲兩曲無人會雨打山花流水香。
上堂拈拄杖云凡所有相士𢖍患多皆是虚妄王商止訛所以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且道此經從那裏出(卓主丈云)三不同収㱕上科。
重九謝新請蔵主頥蔵主至上堂(拈主丈云)大蔵小蔵(卓一下云)從者裏流出橫竪(橫丈云)向那抑揚若論那事直是口耳忘口耳忘了作麼生(卓一下云)莭届重陽日短夜長。
雲巖三門掛額出沒卷十虚絕迹峭峻門庭重𨵿巨闢振虎丘古風通東山正脉(指額云)頂𩕳擎出當陽顯赫文彩未彰字義眀白何也入寺看額。
冬夜小參枯木𠋣寒巖三冬無暖氣點撿將來機不離位直須機先一斡旋造化之元樞腦後一槌發風雷之大用便見卷立方外乾坤縦橫挂域中日月任它四序循環聽教隂消陽生雖然如是只如混沌未分時還有這箇消息麼花須連夜𭛁莫待曉風吹。
舉僧問古德一陽生後日長一線未審佛法長多少徳云長一線後來又有古徳云一線長師云二大老一人垂拱樂堯舜之化一人破𨵿中先収圖書大眾還緇素得出麼。
冬至上堂一九與二九相逢不出手將謂無㕝踈慵焉知袖裏蔵鋒不見法昌擬屠黃龍。
除夜小參常秊三百六十日釋迦文丈六衣不短今秊三百九十日慈氏佛千尺身不長不長不短融十虚扵毫端不短不長置三世扵一念到者裏行得無間行解大空(良久)五九盡時自逢春清眀㝎在寒食後。
舉僧問高安澄禪師嵗已去新嵗到來還有受嵗者麼澄云作麼生僧云恁麼則不受嵗也澄云城上已吹新嵗角䆫前猶點秊燈僧云如何是秊燈澄云臘月三十日師云大眾還知高安敗缺處麼夜半正眀天曉不露。
嵗𣅂上堂(旧秊立春)元正佳莭一句全提不唇吻普應高低大眾會麼夜春風生八極今朝流水激前溪。
上元上堂囙雪謝三長老至僧問燈燈相傳相續不光影請師指示師云樓臺上下火照久進云一吹吹滅聻師云切忌龍潭覆轍進云如何是室內一盞燈師云夜半放烏雞僧礼拜乃云室內燈眼中屑三人作證天機漏泄一夜六花飛烏龜成白鱉。
謝照監寺仁知客杲侍者至上堂衲僧用處怒罵仁慈當空杲日照用同時所以通烏頭用大碗如江容百谷善侍者真點胷似岳厭千峯峭處平坦坦平坦坦處峭會麼將謂春風無兩般南枝向暖北枝寒。
三月半泉蔵主至上堂一大蔵教妙玄廣長舌相懸河瀑泉祗有聲前一句直得口耳俱忘會麼長憶江南三月裏鷓鴣啼處百花香。
挺長老出世大雄引座好兒終是不使爺錢自天降下從地湧出去來不涉程途掀地軸轉天𨵿發雪峰九重聖箭折三聖手裏靈鋒便是佛祖玄樞更為衲僧殃𡧱新能仁有人若問竒特㕝莫言獨坐大雄峰何也鑑在機先單刀直入卓丈一下。
付衣太𢈔𡽹頭輕放下提持不起重千鈞物㱕有主許誰識擔荷還佗挺特人。
興長老瑞世光嚴引座東山左底孤逈逈峭三佛競頭參末是量外一機黃檗臨濟師資不顧擬燒禪板尾巴全露所以未有長行而不住住則還須沒量人啞徳不孤兮必有隣。
付衣黃梅付受休罷𥪰爭雞足長守莫待相呈(咦)威音已前彌勒下生(便付衣)。
挂正宗庵額文彩未露字義炳然驚出草飛龍在天(指額云)舉揚正宗撼動乾坤當陽薦取許汝入門。
謝維那知客上堂興化打克賓重賞之下有勇夫首山參風鸞湏是續斷絃地右轉天左旋靈犀無背面神珠九曲穿。
佛涅上堂僧問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什麼處師云十字街頭進云乾峰以拄杖畫一畫云在這裏聻師云劃地成牢進云釋迦老子臨般涅以手摩胸告眾曰汝觀吾紫磨金軀瞻仰取足莫令後悔意在什麼處師云羅公鏡進云便曰若謂吾滅非吾弟子謂吾不滅亦非吾弟子又作麼生師云樊噲踏鴻門進云如今骨莭連皮竅剖露春風百草頭師云一坑埋却師廼舉適來禪客問世尊於涅會上以手摩胸普告人天大眾公案拈云衲僧家為佛祖作師誰管非是伱之弟子何也綿綿瓜民之初生自土沮。
佛誕生上堂𧬄首座舉靈樹二十秊不請首座常云我首座生也我首座牧牛也我首座行脚也一日令擊鐘山門外接首座大眾出迎雲門果至直請入首座寮觧包山僧二十秊未曾請首座幸有新座元至直請入首座寮解包暗合孫吳㕝惜靈樹只知首座生時不知首座未生前所以雲巖釋迦老子未出母胎早與三十棒了也瞿曇不知痛痒強面出頭來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果然重遭韶石一棒打殺然則雲巖為啟雲門為殿何故雲門獨有名(啞)孟之反不伐。
結夏小參雲巖今夏幸自可怜生龍虵混雜凡聖同居縱有具神通擎頭角底也湏按下雲頭不得驚群動眾忽有箇漢出来道某甲不居聖凡位不入龍虵窟山僧便道侍者點燈來照看者僧靣何也免秊走作。
舉臨濟侍徳山山云老僧今日困濟云寐語作麼山擬拈棒濟掀倒禪床拈云羿善射奡盪舟不如禹稷躬稼然雖如是還知汗馬㓛麼。
翌日上堂九旬是一夏八兩是半斤圓覺伽藍無邉表東山西嶺青入雲。
𧬄三頭首秉拂上堂轉上頭𨵿一拶一挨𠔃如矛透盾一言一句𠔃似箭離弦且道那箇是權𢖍佛祖那箇是開𮢶人天(良久)三要印開朱點窄未容擬議主賓全。
端午上堂拈拄杖云天中莭行正令左卓云禳鬼怪右卓云絕妖精中間卓云當陽打破百煉鏡楊子江頭火星迸擲丈下座。
上堂舉定州善崔禪師陞座拈主丈云出来打出來打時有僧出云崔禪聻崔便擲下主丈㱕方丈師云善崔徒築防胡万里之城不知禍起蕭墻之間雖然猛將之下有勇士。
解制小參文殊三処度夏歷相六國未是良謀正因一字也無餓死首陽豈為竒策衲僧家把不定掣金鎖撥轉玄機功成不処電火難追雖然如是囙甚明眼人落井驀拈主丈云夜行莫踏白非石便是水卓丈一下。
舉石霜諸禪師囙僧辝霜問船去陸去僧云遇船即船遇陸即陸霜云半途稍難僧無語師云這僧山轉疑無路不知石霜叮嘱竹杖化龍擲下主丈下座。
翌日上堂不與万法為侣不與千聖并立踏破脚下之鞋拋却頭上之笠便恁麼去我向汝道話在何故西風陣陣高秋雨番番急。
上堂紅塵閙市千山万水十字縦橫如何行履(擊禪床云)毒龍行處草不生鴆鳥毛落魚皆死。
中秋上堂一回死万緣休空索索冷湫湫(良久云)一片月生海幾家人上樓。
上堂金風吹黃玉露滴青莎寒𧉨唧唧懇提處爭奈老胡不會何。
初祖忌拈香三囬休與毒少室九秊弓隻履那畔兩跨西東齒難咬銕餕餡鼻孔熏破一爐𣲼霜飛木落千山瘦熊耳一峯青至今。
冬夜小參二儀生成之本兆乎混沌未分之前万物變化之元萌扵初爻無象之時皓老布裩依舊𧹘赤鏡清臥單任它不展恁麼恁麼不恁麼不恁麼鱉背生毛兔頭戴角(卓丈下)座。
舉溈山問仰山仲冬嚴寒秊秊㕝晷運推遷㕝若何仰山進前叉手而立溈云知子荅這話不得香嚴云某甲偏荅得者話溈理前話嚴亦叉手進前而立溈云賴遇寂子不會師拈云仰山香嚴難兄難弟爭奈一人先行不到一人末後太過却笑老大溈怜子不覺醜。
上堂竪起拂子云上是地復點云下是天紅𦦨發海底白浪鼓山巔諸人向什麼處安身立命擊禪床下座。
上堂万籟沈沈永夜寂寂月照虚堂𧉨吟破壁全提句子無人會齒老胡口門窄。
正旦上堂新秊一句該天括地達磨不會面壁九秊還借東君鼻孔出氣解道一花開五結果自然成。
上元上堂空刧已前威音那畔那一𭪮燈光明燦爛及乎瞿曇見燃燈聮芳續熖碧眼得神光東挑西剔非但撞著露柱未免證龜作鱉大眾要見那一𭪮燈麼卓丈一下。
三月旦謝維那上堂舉興化打克賓公案云興化用處電卷星馳克賓全機風行草偃然雖如是父不慈子不孝因甚末後承嗣它(良久)夾路桃花風雨後馬蹄何處避殘紅。
佛涅槃上堂舉世尊臨入涅槃文殊請佛𠕂轉法輪世尊咄曰文殊吾四十九秊住世未曾一字汝請吾𠕂轉法輪是吾轉法輪耶師云大眾還會麼(良久)日高花影重春暖鳥聲碎。
上堂舉洪州米嶺和尚因示眾莫過扵此時有僧云未審是什麼莫過扵此時嶺云不出是其僧後問長慶為甚麼不出是慶云你擬喚作什麼師云従上来忌国諱山僧不避截舌(良久)水上青青綠元来是浮萍。
結制上堂僧問夾山道目前無法意在目前意旨如何師云突出難辨進云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聻師云隂森夏木杜鵑啼進云十方同聚會个个學無為只如無為法如何學得師云深耕淺種進云此是選佛塲心空及第㱕誰是及第人師云徒勞遭點額進云還許禪中狀元也無師云切忌作探花郎僧礼拜師乃云無上法王有大陀羅尼門名為圓覺流出一切清淨真如菩提涅槃及波羅蜜教授菩薩(撫膝云)夏雲多奇峰喝一喝。
佛涅槃上堂黃靣瞿曇無端出頭𨶒浮大藏小藏橫說豎說分三乗列五教許多閑言長語誑謼閭𨶒不少臨入涅槃好沒合殺却道吾住世四十九年未曾說一字大眾會麼(良久)覆水難𠬧(喝一喝)。
浴佛上堂舉世尊初降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後來雲門大師云吾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喫却貴圖天下太平師云韶陽老漢徒勞動干戈雲巖則不然當初若見只與摩頂曰佳作仁可知禮也何故養子不及父家門一世衰。
解制上堂記得太宋佛師翁舉岳林振禪師示眾云布袋口開莫有買賣底麼時有僧出云有振云不作貴不作賤作麼生買僧無語振云老僧失利佛拈云岳林設者問頭恰似從容閑假及乎被者僧道箇有便見荒亂七手八脚一時俱露徑山今日布袋口開有買賣底麼(良久云)異獸藏頭角靈禽惜羽毛師云佛師翁是則是爭奈利動君子雲巖今日無可買賣(擊禪床)敲出鳳凰五色髓擊碎驪龍明月珠。
歲旦上堂僧問昨夜送殘年今朝賀新歲正與麼時願聞提唱師云山呼萬歲聲進云恁麼則堯風蕩蕩野老謳歌舜日熈熈社安寧師云聖人不仁進云記得僧問鏡清新年頭還有佛法也無清云有請師指出看師云龜毛長三尺進云僧云如何是新年頭佛法清云元正啟祚萬物咸新意旨如何師云巖氷暖有聲進云僧云謝師答話清云老僧失利意在那裏師云遼天索價進云僧又問明教新年頭還有佛法也無教云無此意如何師云那箇枝頭不𭘧春進云僧云年年是好年日日是好日為什麼却無教云張公喫酒李公醉如何領略師云燈籠笑得口闊進云僧云老老大大龍頭尾教云老僧失利未審明教與鏡清是同是別師云擘破虚空成兩片進云為什麼一人言有一人言無師云江南地暖塞北天寒進云畢竟如何師云今朝正月一僧禮拜 師廼云新年佛法不涉有無鏡清明教𮞏相塗糊今日雲巖放一著無涯春色滿江湖。
結夏上堂衲僧家無可不可北俱盧洲結制南贍部洲宴坐拄杖橫也挑括香水剎海鉢盂覆也盖却山河萬朵不圖克期取證不拘玄𨵿金鎻恁麼恁麼不恁麼不恁麼天台寒拾把手行笑倒嵩山破竈墮。
謝兩頭首秉拂上堂橫兔角杖竪毛拂戲海猛龍摩天俊鶻還有不肯底麼(咄)。
上堂言而足終日言而盡道言而不足終日言而盡物拈𧺫拂子云且道者箇道耶物耶(良久)有時拈在千峯上劃秋雲不放高。
解制上堂僧問節届解制布袋口開九旬賞勞請師提唱師云金雞啄破瑠璃殻玉兔挨開碧海門進云一把香蒭拈未假六環金錫響遙空莫便是麼師云鷂子過新羅進云記得翠巖示眾云一夏為兄弟說話看翠巖眉毛在麼意旨作麼生師云羅公照鏡進云長慶云生也未審長慶具甚眼目師云𦘕虎成狸進云保福道作賊人心虚意在於何師云廵人犯夜進云雲門云𨵿聻師云撓鉤搭索進云只如諸大老宿恁麼道還有優劣也無師云一坑埋却進云白雲盡處是青山行人更在白雲外便禮拜師云重疊𨵿山路 師廼云九旬結制今朝期滿一隊水牯鼻索拽擺尾搖頭甚處去不顧南泉納些些且道犯佗國王水草麼(喝一喝)。
上堂日用應緣左轉右旋低頭覻地仰靣看天(良久)靈犀無背靣神珠九曲穿。
中秋上堂秋水泠泠秋風浙浙良夜寒蟾分外皎潔(拍膝云)尀耐寒山子眼中却添屑。
歲旦上堂去年今年新禪舊禪(以拄杖)劃一劃云一時劃却得完全以何為驗(卓一下)六合祥風𧺫萬邦和氣流。
五月旦上堂舉僧問南堂靜和尚祖師心印請師直指堂曰伱聞𤍠麼曰聞堂曰且不聞寒曰和尚還聞𤍠否堂曰不聞曰為甚麼不聞堂搖扇曰為我有者箇師拈曰南堂老應機如疾風掣電非但南堂人人手裏也有者箇為甚用不著用不著萬緣遷變都閑事五月山房冷似氷。
正月一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一得一以元正啟祚衲僧得一又作麼生(喝一喝)無端平地鼓雷霆。
上堂超越毗盧透得法身隴頭梅破蕚溪畔柳垂春風𩖼𩖼雨濛濛三脚驢兒弄蹄去笑倒楊𭭛老祖翁。
佛涅槃上堂舉世尊於涅槃會上以手摩胷告眾云汝等善觀吾紫磨金色之身瞻仰取足勿令後悔若謂吾滅度非吾弟子若謂吾不滅度亦非吾弟子大眾會麼若也不會東山更為頌出灞岸晴來送別頻相猥相倚不勝春自家飛絮猶無定爭解𡸁𮈔絆路人(卓杖一下)。
佛光禪師遺書至上堂老師平生叢林妖㜸咳嗽一聲虛空迸裂有含沙射人毒誰能報德酬恩爭奈臨行一著子光前絕後撼動乾坤來亦不前古渡月圓去亦不後須彌倒走百億毛頭獅子現七出八沒如閃電百億毛頭獅子吼任佗笑破衲僧口雖然如是一毛未生時獅子在何處(喝一喝)復舉南泉示眾云來日設馬祖齋未審先師還來否眾皆無對洞山出眾曰待有伴即來泉云此子雖後生甚堪雕琢山曰和尚莫壓良作賤師云南泉設供失錢遭罪雲巖今日不問佗來與不來何故大海若知足百川應倒流。
佛成道鳴新鼓上堂兀坐六年遭塗炭蛛網重重自縈絆驀然拶透通霄路剎海無邊總蹈從茲法鼓震大千旱地奔雷白雨散大眾會麼日午打三更北斗靣南看。
浴佛上堂舉藥山和尚因遵布衲浴佛山云者箇從伱浴水灑不著那箇還浴得麼當頭一杓難回避遵云把將那箇來好與一拶山乃休師拍膝云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峯青。
上堂舉拂子云仰之彌高擊禪牀云鑽之彌堅瞻之在前擲拂背後云忽焉在後大眾廵堂喫茶便下座。
上堂(拈拄杖云)會麼會麼夜深歸去便歸去莫待天明失却雞以杖一時趂下。
解制上堂無寸草處荊𣗥參天未出門底走過那邊風颯颯水潺潺若也踟蹰采石渡頭船。
上堂古人云直下是直下是會麼山轉疑無路溪斜別有村。
浴佛上堂未降𨶒浮意氣豪人間天上有誰委祇因強靣出頭來惹得人人澆惡水然雖如是一悲一喜。
上堂菩薩人眼見佛性所以道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大眾會麼(良久)巖桂𡸁䕃蟬聲嗚咽。
解制上堂護鵝戒蠟人氷表裏瑩徹功勛猶存放下空王之印擊碎靈之珠金鎻玄𨵿留不住清風明月杖頭挑。
佛成道上堂錯出王宮入雪山覩星半夜自驚愕不知上𫟍玉池邊雪裏梅花香破蕚。
歲旦上堂(拈拄杖云)萬物一馬天地一指有舊有新有泰有否(卓一下)四海香風從此𧺫。
上堂即心即佛劒去久矣非心非佛稱鎚渾是鐵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擊拂云)吾無隱乎爾。
上堂舉龍門佛眼禪師會下有世奇首座一日燕坐眼睡間群蛙忽鳴誤聽為版聲亟趨行傍觀者云蛙鳴非版也座恍然直詣佛眼前剖露眼曰豈不見羅睺羅座遽止曰和尚不必舉遂呈一偈曰夢中聞版聲覺後蝦啼蝦與版響山嶽一時齊師云既是龍門客為甚却會蝦禪。
冬節上堂舉太平佛鑑禪師示眾云日日日西沉日日日東上若欲學菩提擲下拄杖云但看此模樣師云佛鑑老是則是說甚菩提𧺫甚模樣東山今日隨流獻花去日日日東上日日日西沉長至日南光景好繡紋添線度金針(卓杖一下)。
海岸閣陞座萬里鯨波咫尺閒雲根千疊海山寒不是補陀巖上客果然誤作𦘕圖看須知十方諸國土無剎不現身圓通無際物物互相混融普門示現塵塵覿體純真小中現大大中現小一切處處莊嚴一切智智成就只如適來僧道不勞彈指樓閣門開還見大士妙容麼(良久)無雲生嶺上有月落波心。
結座(竪𧺫拂云)於一毛端極微中出現三世莊嚴剎莊嚴歷刧轉斬新龍天釋梵齊觀察憶昔世尊親降臨無邊眾會眼自活可憐一步不到人補陀迢迢路難達圓通境界無嶮阻百川倒流閙𣽅𣽅(擲杖)下座。
善財童子安座錯脚南方雲水遠區區萬里不知歸驀然踏著圓通境海岸浪高白鳥飛。
佛涅槃上堂淨法界身本無出沒山花開似錦澗水湛如藍喚作瞿曇靣目古佛過去久矣。
浴佛上堂四月八生悉達雲門據令白棒行東山隨例香水潑何也聖人方而不割(擲拂)下座。
端午上堂雪山頂上藥王樹根在金剛水際蟠憶昔善財拈不得(驀拈拄杖)和根今日來看(卓一下)旋與盡大地抱病眾生直得通身冷汗出神清氣爽肚腸(擲杖)下座。
因病上堂舉馬祖不安院主問候公案師云馬師不安日靣月靣擘破虛空突出難見何也聲前句後新羅箭(喝一喝)。
開爐謝維那上堂舉雪峯云三世諸佛向火熖上轉大法輪雲門云火熖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立地聽師云雪峯見處紙馬入火雲門用處倒轉鎗頭子細點撿將來父子一場敗闕東山門下還有號令三世諸佛底也無(良久)金鎚影動寶劒光寒。
達磨忌拈香鳳凰臺上梁王難瞞廓然無聖虎體元斑一葦絕江水九年甚靣觜將謂五芬芳那知有破家子盃茗擎來渾鴆毒瓣香打落當門齒。
靜居寺僧堂開堂陞座一毛頭上法王剎選佛場中及第人賔主機先消息在百花競發末山春此事不論男與女只要柄入手裏直箇柄已在手裏掃蕩也在我建立也在我有時一莖草上現瓊樓玉殿有時孤峯頂上呵佛罵祖去豈不見世尊因地修行身貧無可布施布髮掩泥以待然燈佛至佛見布髮處遂約退諸大弟子乃指地云此處冝建梵剎眾中有一賢于長者乃插竹一莖云建梵剎竟時諸天散花讚歎世尊云子有大智又不見末山了然禪師因灌溪閑和尚到曰若相當即住不然即推倒禪牀不入虎穴爭得虎兒山便遣侍者問上座游山來為佛法來探竿影草溪曰為佛法來䧟虎機山便陞座溪上參兩刃交鋒山問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山曰何不盖卻禁取兩片皮溪無對甲曳兵溪禮拜問如何是末山山曰不露頂看佗門太嶮生溪曰如何是末山主山曰非男女相臂長衫袖短溪乃喝云何不變去好一喝未有主在山曰不是神不是鬼變箇甚麼七手八脚全露了溪於是伏膺作園頭三歲理能伏豹盖末山高安大愚禪師高弟曾為見作家來手叚恁麼嶮峻灌溪見臨濟和尚時臨濟法道諠轟於天下又因高安焦尾之雷助佗威靈方知灌溪飲水貴地脈住後上堂曰在臨濟爺爺處得半杓在末山孃孃處得半杓共作一杓喫了直至如今飽不饑師云飽即非無爭奈喫佗殘羹餿飯了即今有恁麼接得大丈夫底大姊麼又有恁麼為法忘形奉事姊姑底衲僧麼信知從上來賔主相見一拶一挨不坐在是非名利之窠窟大抵更無一莖草上現瓊樓玉殿底之手叚不用建梵剎亦無孤峯頂上號令佛祖底之氣宇無由主法席今日只仰古風見賢思齊向不露頂處建一梵剎行祖道於非男女身修八敬法現威儀四遠普化一堂既成只要諸大姊俲石霜坐枯行解相應振末山全機法席大興適來如僧問黃檗坐南泉位威音以前已落第二位丹霞騎聖僧頸一場狼籍謾稱天然號二大老眼似流星機如掣電未出場屋裏作麼生是是者場屋(卓杖一下云)撥開向上一竅千聖齊立下風。
結座諸佛諸祖出興世依正二報悉清淨一身普現一切剎一切剎海一毛孔主伴交參百億眾莊嚴無盡微塵剎末法世中過量人正信調直信此法非男非女現僧尼有願有力建梵剎數輩幹緣修道德四遠檀信增福慧三條椽下衝天氣七尺單前吹毛光百千三昧應念現無邊莊嚴歷刧新無限量心功德身四生九類成正覺至一切處回向力十界三千現寳剎。
上堂舉慈明謁神鼎諲禪師諲首山高弟望尊一時衲子非人類精奇無敢登其門者住山三十年門弟子氣吞諸方明髮長不剪弊衣楚音通謁稱法姪一眾大笑諲遣童子問長老誰之嗣明仰視屋曰親見汾陽來諲杖而出顧見頎然問曰汾州有西河獅子是否明指其後絕呌曰屋倒矣童子返走諲回顧相矍鑠明地坐脫隻履而視之諲老忘所問又失明所在明徐起整衣且行且語曰見靣不如聞名遂去大眾會麼(良久)不會做客勞煩主人。
解制上堂九旬光景箭已離弦克期取證切忌刻舩不居曹洞五位莫管臨濟三玄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
上堂侍者燒香了師顧示大眾云洎合鈍置諸人去也便下座。
謝藏主秉拂上堂出息不隨眾緣入息不居隂界轉如是經去死水那藏龍爭如呼吸動風雷底電激星飛傾湫倒嶽變化在乎一時之間且道是什麼人分上事(良久)顧視(云)𠰒。
半复上堂東山結制以來布者長蛇大陣前半夏過去諸如來以為先鋒後半夏未來修學人以為殿後正當今日現在諸菩薩以為中軍頭擊則尾應未來修學人奉覲過去諸如來尾擊則頭應過去諸如來頂戴未來修學人中擊則兩頭應直得三世諸佛十方大士一時周帀賔主交參外道天魔拱手妖精鬼怪潜蹤大眾會麼中軍主將能行令不動干戈致太平。
解制上堂九夏賞勞痛棒熱喝剔𧺫便行眼睛乍活萬里煙雲秋一抹鴈行沒處水天闊(擲杖)下座。
開爐上堂寂寞雲巖寺家風實可憐茆茨煙雨外黃葉折鐺邊雖然火種無多子的的今年勝去年。
因檀那祈禱喜瑞雪上堂鰲山成道少林安心雖然見處明白爭奈平地陸沉還知有出身一路麼六出花飛民𧺫舞玉簫聲裏送嘉音。
歲旦上堂無絃琴陽春曲雪霽高山水流深谷誰言舉世少知音側耳子期頻動幞。
圓融寺開堂檀越捨田地乾坤未剖好箇片田地生佛未具分付自有人木馬不運今時之步泥牛耕開空刧之春到著恁田地隨處作主宰所以居東山而沒蹤跡萬壑雲橫千峯月泠來圓融而忽開堂四海浪平百川潮落或有箇漢出來呵呵大笑道諸葛當年稱隱者茆廬固請出山來然雖如是諸人要知真箇斂蹤處麼(良久)分身兩處看(喝一喝)復舉裴相國見𦘕僧像乃問黃檗云容儀可顧高僧何在檗呼裴云相國裴應諾檗云高僧何在裴當下領旨欲請黃檗住山檗云吾受業閩中黃檗山山有十二峯終欲歸隱裴公遂遣使入閩圖其山形於瑞州運土為十二峯創寺以處黃檗師頌曰從來求不見狹路忽相逢賔主難回避全機拄箭鋒流通虚玄道紹續不傳宗萬年嚴飾一梵剎千古崔嵬十二峯。
結制上堂(拈拄杖)妙有非有真空不空智游象外妙入環中所以天高盖不盡地厚載不𧺫安居一百眾為甚在這裏(卓一下)藕𮈔竅裏逗須彌蟭螟眼中放夜市靜居尼寺聖僧觀音安座圓通境𦘕不成遠觀山有色近聽水無聲一靣提持應群類六臂屈伸濟含生引得驪龍出滄海賺殺善財逾百城如今坐斷末山頂選佛場中作證明。
上堂舉玄沙三種病人話拈云玄沙將謂今古無人接得他雲巖今日盡力接去患盲者拈鎚竪拂他豈不見患聾者語言三昧他豈不聞患啞者教伊說豈說不得大眾會麼死活弄。
七月旦上堂僧問撥動無弦全慿妙指坴遇當筵請師一彈師云絕頂新秋寒螿鳴露進云可謂是子期不解聽伯牙彈不得師云調高賞音稀進云只令盡大地為一張之琴和尚向什麼處下手師云丁當丁當 師廼云絕頂新秋寒螿鳴露聲前句子側耳差互諸人若也會得許伱丹霄獨步。
九旬報恩滿散(因)賀 先師勑號上堂大機獨運大用全彰殃害衲僧烹煆佛祖扶竪法幢於中華日域廣被道化於四海五湖龜毛拂驅萬象毫𨤲兔角杖擲大千方外孫吳之用兵難當其鋒蘇張之雄辯不及其說所以平日道高龍天景仰滅後德重 王臣歸慕因茲勑諡禪號當初韓愈曾逢點額今日 聖旨榮耀林泉實是 佛光之號輝騰今古不肖雖耻狗尾續貂下情無任激切屏營之至矧即今九旬行道報恩滿散雖然無三轉語之可舉無一米粒之可供且道東山還有報恩分麼(良久)鯨吞海水盡露出瑚枝。
復舉黃龍機禪師因僧問和尚百年後鉢袋子什麼人得龍云一任將去僧云裏靣事如何龍云線綻方知師云黃龍似襄子與衣於豫讓擒縱殺活全在其中大眾今夏在先師鉢袋子裏一結即今夏末秋初一線綻了也若是裏靣事切忌錯流傳。
常州就檀越家堂陞座壺中天地𠀍上仙家一塵不到奇瑞甚多靈鶴翹松梢月白鳥飛湖上風一性明明兮化物萬物云云兮敷榮不離人間逍遙塵外不動世諦外護正宗所以道佛法付囑國王大臣有力檀越且道實有付囑處麼無付囑處麼(良久)著眼家林裏許看不萌枝上春陽早。
復舉風穴和尚就郢州衙內陞座云祖師心印狀似鐵牛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師云山僧不然放下空王印去住任自由何也道泰不傳天子令時清不用唱巴歌。
端午上堂僧問重午令辰書符拈訣應節一句請師提唱師云家無白澤之圖進云與麼則千古猶見獨醒人師云幾被漁父瞞進云他還入得衲僧門也無師云鐵壁鐵壁進云十方有路古今通聻師云墮坑落壍進云記得維摩曰此病非地大亦不離地大如何是此病師云大地山河齊忍痛進云既是非地大為甚不離地大師云通身一具金鎻骨進云如道五蘊皆空試請指出病源師云禁取兩片皮進云趙璧元無瑕纇相如謾誑秦王師云百雜碎師廼云重午節正今朝鐵舩浮海誰共逍遙龍頭鳳首休相闘三山那畔擲錦標(擲拂)下座。
解制上堂圓覺伽藍古佛道場重𨵿巨闢獨步大方足下風生千萬里淡煙和露濕秋光。
上堂謝知客浴主(拈𧺫拄杖云)臨濟賔主句機前誰舉揚同時下一喝當靣尚張必竟如何商量不見道如探湯(靠杖)下座。
開爐謝雨中崖崩修路普請上堂(拈𧺫拄杖云)掣電機(卓一下云)火星飛崖崩石裂土曠人稀入泥盡力一句子牧笛樵歌有路歸(擲杖)下座。
正旦上堂無隂陽地到者方知斬新風月萬國何也(撫膝云)一以貫之。
上堂毘盧師法身主君視臣子就父必竟阿那箇毘盧師法身主(良久)蝦蚯蚓泥猪疥狗。
開爐謝維那上堂舉大愚芝禪師住翠巖雲峯詣丈室求指示巖云佛法未到爛却山中苦寒冝為眾營炭峯奉命能事罷復造方丈巖云堂司闕人今以煩汝峯受之不樂恨巖不去心地坐後架桶篐忽散自架墮落峯忽然開悟頓見巖用處走撘伽梨上寢堂巖迎笑云維那且喜大事了畢師云翠巖一路滑如苔躂倒雲峯失性命迎笑等閑莫放過死柴發熖火星迸(擲拄杖)下座。
浴佛謝首座知客上堂具人天眼目賔主交參佛祖性命正令全提所以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啞老韶陽不放過劈脊便棒當靣即唾然雖如是相如門下見廉頗。
因事上堂車不橫推理無曲無舌人能解語元來大脫空無手人能行拳終不打笑靣且道兩箇漢有過無過(良久)無人能自領出去(擲杖)下座。
因腫疾久不陞堂眾請上堂堅固法身膿滴滴文殊曾未知端的盡言杜口於毘耶倒嶽傾湫轟霹靂。
摘茶上堂雨前游故𫟍玉露滴衣裳誰道閑枝拈來片片香入林何動草溈仰錯商量鑊湯磑磨翻身去吸盡金泉分外香。
歸舊隱冬至上堂道情不顧感心胷孤錫歸來掛洞中依舊對山長嘯處一天霜月在高峯今朝又見隂去陽來寒巖冰解幽谷暖回(以杖點左右云)撿點巖花幾樹開。
臘八謝首座維那上堂錯出王宮䘮盡家風六年冷坐勞而無功夜半明星當午現果然打失一雙瞳千古之下兒孫之中莫有一鎚便成了具人天眼目底麼(顧視左右云)黃檗堂中陳尊宿翠巖門下老雲峯。
結制兼將至大雄安居上堂(橫按拄杖)九旬禁足先佛䡄則未能把定要津不免奔馳南北忽有箇漢出來道師之徃也如之何山僧只向他道吾豈匏𤓰也去來不以象故無器而不形動靜不以心故無感而不應在此在彼本無間然會麼(卓杖一下)一點水墨兩處成龍(擲杖)下座。
上堂舉藥山久不上堂院主請為大眾說法山云打鐘著主聲鐘眾集山便歸方丈主隨後云和尚許為眾說法為甚一言不施山云經有經師論有論師干老僧甚事師云藥山漏逗不少院主沒厭消漢何也簷聲不前旬雨電影相連後夜雷。
七月旦謝監寺維那上堂楊𭭛截巷拜泥途動絃別曲雲峯銜冤坐冷地落知秋二大老非但輔弼叢林亦能提振綱宗因甚石霜呵曰未在翠巖𨒦笑證明(良久)遼天射飛鶚平地摝魚蝦。
解制上堂僧問結則放開大千解則𡎺著沙界未審解即是結即是師云迴途石馬出紗籠進云不墮兩邊一句作麼生道師云脫殻烏龜飛上天進云恁麼則在這裏不空過一夏師云曝腮龍門進云昔日有僧來參德山山下禪牀作抽坐具勢意旨如何師云千鈞弩輕發機進云這箇則且置忽遇心境一如底人來向佗道什麼不被諸方撿責是什麼道理師云王節級失却帖進云山云猶較昔日三步在別作箇主人翁來且如主人翁具甚靣目師云牛頭南馬頭北進云僧即喝山無語莫是袖裏藏鋒麼師云减竈法進云僧云併却箇老漢咽喉便拂袖去德山因甚麼放過此僧師云敗將不斬進云上來一一蒙師指示頂𩕳一機別聽提唱師云瞎却摩醯眼僧禮拜(廼拈拄杖云)安居禁足泯絕萬機松風瑟瑟蘿月依依將謂不空過夏更有甚共語處若要九旬賞勞為汝通線路(卓杖一下)赤脚上刀山披毛行火聚。
謝白雲書記至上堂全賔全主有幾多般清風拂霜月白雲覆青山佛手明明不得機先一鏃破三𨵿。
上堂僧問南泉斬猫兒意旨如何師云擘開華嶽連天色進云趙州戴草鞋去泉云伱若在救得猫兒又作麼生師云放出黃河到海聲僧禮拜師乃云三千劒客今何在獨許莊周致太平只如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决浮雲下絕地紀還諦當麼(良久)我王庫內無如是刀。
游山歸上堂(拈拄杖)行盡崎嶇山又山衲僧猶滯兩重𨵿(卓一下)依稀松屈曲髣髴石斕斑(喝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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