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州曹山元證禪師語錄

正中偏　揀云。暗裡黠頭。

正中偏。拣择说：暗中机灵。

三更初夜月明前　揀云。黑白未交時辨取。又云。萠芽未生之時。又別揀云。只今是甚麼時。又云。此中無日月。不說前後去也。

三更初夜月明之前择言道：黑白未分之际须辨别。又道：萌芽未生之时。另择言道：当下是什么时辰。又道：此处无日月，不论前后去来。

莫怪相逢不相識　揀云。忘却也。又云就也。又別揀云。甚麼劫中違背來。恁麼則拱手去。

莫怪相遇不相认。有人说：是忘了。又有人说：就这样吧。还有人问：在哪个劫数里背离了？既然如此，那就拱手告别吧。

隱隱猶懷舊日妍　揀云。此兩句一意終不相似。又云。圓也則不自欺得。又別揀云。今日重甚麼。又云恁麼。

隐约仍念昔日美拣云。此两句一意终究不似。又云。圆即不欺自得。另拣云。今日重什么。又云恁么。

偏中正　揀云。緣中會也。

偏中正拣择说。因缘相会也。

失曉老婆逢古鏡　揀云露也。適來又記得。又別揀云。是甚麼模樣。又云。恁麼則別不呈色。

迷糊老妇遇古镜说是露珠。方才又记起。另说又道。是何模样。又道。这般则不显色相。

分月覿面別無真　揀云。即今會也。又云。只這箇便是也。又別揀云失。又云。恁麼則未有真時較些子。

每月相见却无真。有人说：当下就是相会。又说：这个就是。另有人说：错了。又说：这样说来，未得真时还差些。

休更迷頭還認影　揀云。不是本來頭。又云。莫認影即是。又別揀云。終不記得。又云。恁麼則改不得也。

别再执迷虚幻认假为真有人说：这不是本来面目。又有人说：莫将幻影当作真实。另有人指出：终究无法忆起本真。最后道：如此则无法改变。

正中來　揀云過也。

正中来时，选择已经超越。

無中有路隔塵埃　揀云。無句中有句。又云。相隨來。又別揀云。從來事作麼生。又云。恁麼則不相借也。

无中自有道路隔尘埃。又说道：无句之中暗藏玄机。又说道：形影相随而来。另有一番抉择道：从来之事究竟如何。又说道：既然如此便不相借。

但能不觸當今諱　揀云。傍這箇。又云。早是傍也。又云。恁麼則盡大地無第二人也。

只要不触犯当今忌讳。有人问：为何偏说这个。又有人说：早已是偏了。还有人说：若如此，则全天下再无第二人。

也勝前朝斷舌才　揀云非默。又云。更切於這箇。又別揀云。終不切齒。又云。恁麼叮嚀不得者。

远超前朝辩才之能，择言非默。又说：更切近于此。另择言道：终究不露锋芒。又道：如此叮咛亦不可得。

偏中至　揀云。有句中來。

偏中至　　选择说。从有句中来。

兩刃交鋒不相避　揀云。主客不相觸。又云。彼彼不傷也。箭箭相拄。脈脈不斷。又別揀云。不相敵者。又云。恁麼則却不相管。

刀锋相交互不避让。拣选云：主客不相触碰。又云：彼此互不伤害。箭矢相抵，脉络相连。另有拣选云：不相敌对者。又云：如此则互不相干。

好手猶如火裡蓮　揀云。壞不得。又云。誰是得便者。又別揀云。弱於阿誰。又云。恁麼則終不作第二人也。

高手犹如火中莲。有人问：毁坏不了吗？又有人问：谁能得手？还有人问：比谁弱？答道：如此则永不居次位。

宛然自有衝天氣　揀云。不從人得。又云。恁麼則不借也。又別揀云。非本有。又云。恁麼則己亦不存。又云。非己有。

自然拥有冲天之气。有人问：不是从他人那里得来。又有人说：这样说来，就不需要借用了。另有人问：并非本来就有。又有人说：这样说来，连自己也不存在了。还有人说：并非自己所有。

兼中到　揀云妙挾。

兼具中道　妙在取舍得当。

不落有無誰敢和　揀云。不當頭。又云。他是作家。又別揀云。正好。商量喚甚麼作商量。道將來。云問。

不执著于有无，谁敢与之相应？有人道：“不正面应对。”又有人说：“他是行家。”另有人道：“正好商量。称什么为商量？说出来。”便问。

人人盡欲出常流　揀云。皆欲出類。又云。有甚麼出頭處。又別揀云。動則死。又云。恁麼則隨處快活也。

人人都想超脱平凡。有人问：如何出类拔萃？又有人说：有何出头之处？另有人问：妄动则死。又有人答：如此便可随处自在。

折合還歸炭裡坐　揀云。即可知。也將知。合作麼生。又別揀云。謾他不得。又云。恁麼則賴得某甲。

折合还是回到炭堆里坐着拣云：这就可以知道。也将知道。该怎么做呢又另拣云：骗不了他又说：这样说来，还多亏了我

如是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