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九〇九）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那时，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時，有調馬聚落主來詣佛所，恭敬問訊，退坐一面。
那时，驯马村的村长来到佛陀面前，恭敬地问候之后，退到一旁坐下。
爾時，世尊告調馬聚落主：「調伏馬者，有幾種法？」
那时，世尊对调马村的村长说：驯服马匹有几种方法？
聚落主答言：「瞿曇！有三種法。何等為三？謂一者柔軟，二者剛強，三者柔軟剛強。」
聚落主回答道：瞿昙，有三种方法。哪三种呢？一是柔和，二是强硬，三是既柔和又强硬。
佛告聚落主：「若以三種法，馬猶不調，當如之何？」
佛对聚落主说：如果用三种方法调教，马还是无法驯服，应该怎么办？
聚落主言：「便當殺之？」
聚落主说：“那就杀了他吧？”
聚落主白佛言：「瞿曇！無上調御丈夫者，當以幾種法調御丈夫？」
聚落主问佛陀说：“瞿昙！作为无上调御丈夫，应当用几种方法来调御丈夫？”
佛告聚落主：「我亦以三法調御丈夫。何等為三？一者柔軟，二者剛強，三者柔軟剛強。」
佛陀告诉村落首领：我也用三种方法调御修行者。哪三种呢？一是温和引导，二是严厉管教，三是刚柔并济。
聚落主白佛：「瞿曇！若三種調御丈夫，猶不調者，當如之何？」
村落首领问佛陀：“乔达摩，如果三种调御的丈夫仍无法调伏，该怎么办？”
佛言：「聚落主！三事調伏猶不調者，便當殺之。所以者何？莫令我法有所屈辱。」
佛陀说：村长！用三种方法教导后仍不悔改的人，就应当处决他。为什么呢？不要让我的教法受到玷污。
調馬聚落主白佛言：「瞿曇法中，殺生者不淨，瞿曇法中不應殺，而今說言：『不調伏者，亦當殺之。』？」
调马聚落主对佛陀说：瞿昙的教法中，杀生是不清净的行为，瞿昙的教法不应允许杀生，如今却说：不调伏者也应当杀掉。
佛告聚落主：「如汝所言：『如來法中，殺生者不淨，如來不應有殺。』聚落主！然我以三種法調御丈夫，彼不調者，不復與語，不復教授，不復教誡。聚落主！若如來調御丈夫，不復與語，不復教授，不復教誡，豈非殺耶？」
佛陀告诉聚落主：正如你所说，如来教法中杀生是不清净的，如来不应有杀生行为。聚落主，我用三种方法调御修行者，那些不受调御的人，我不再与他交谈，不再教导他，不再劝诫他。聚落主，如果如来调御修行者时，不再与他交谈，不再教导他，不再劝诫他，这难道不是一种杀生吗？
調馬聚落主白佛言：「瞿曇！若調御丈夫不復與語，不復教授，不復教誡，真為殺也。是故我從今日，捨諸惡業，歸佛、歸法、歸比丘僧。」
调马聚落主对佛陀说：瞿昙，若调御丈夫不再与之交谈，不再教导，不再训诫，那便是真正的杀害。因此我从今日起，舍弃一切恶业，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佛告聚落主：「此真實要。」
佛陀告诉聚落主：这是真实的要义。
佛說此經已，調馬聚落主聞佛所說，歡喜隨喜，即從坐起，作禮而去。
佛陀讲完这部经后，调马聚落的主人听完佛陀的教导，内心欢喜信受，随即从座位起身，向佛陀行礼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