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九六一）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那时，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時，有婆蹉種出家來詣佛所，合掌問訊，問訊已，退坐一面，白佛言：「云何？瞿曇！為有我耶？」
这时，有一位婆蹉族的出家人来到佛陀的住所，恭敬合掌行礼后，退坐到一旁，向佛陀问道：瞿昙，请问有我存在吗？
爾時，世尊默然不答。
当时，世尊沉默不语。
如是再三。爾時，世尊亦再三不答。
这样重复了多次。当时，世尊也一次又一次地不回答。
爾時，婆蹉種出家作是念：「我已三問沙門瞿曇，而不見答，但當還去。」
这时，婆蹉种出家人心想：我已经问了沙门瞿昙三次，他都不回答，还是回去吧。
時，尊者阿難住於佛後，執扇扇佛。爾時，阿難白佛言：「世尊！彼婆蹉種出家三問，世尊何故不答？豈不增彼婆蹉種出家惡邪見，言沙門不能答其所問？」
那时，尊者阿难站在佛陀身后，拿着扇子为佛陀扇风。这时，阿难对佛陀说：“世尊！那位婆蹉种出家人三次提问，世尊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不会让那位婆蹉种出家人产生恶邪的见解，认为沙门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吗？”
佛告阿難：「我若答言有我，則增彼先來邪見；若答言無我，彼先癡惑豈不更增癡惑？言先有我從今斷滅。若先來有我則是常見，於今斷滅則是斷見。如來離於二邊，處中說法，所謂是事有故是事有，是事起故是事生，謂緣無明行，乃至生、老、病、死、憂、悲、惱、苦滅。」
佛陀告诉阿难：如果我回答有我存在，就会助长他们原有的错误见解；如果回答没有我存在，他们原本的愚昧迷惑岂不是更加深重？他们会认为从前存在的我现在断灭了。如果认为从前就有我存在，这是常见；认为现在断灭了，这是断见。如来远离这两种极端，以中道说法，即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由无明缘行，乃至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的灭尽。
佛說此經已，尊者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佛陀讲完这部经后，尊者阿难听了佛陀的教导，满心欢喜地遵照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