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一〇八九）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
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灵鹫山中。
爾時，世尊夜起經行，至後夜時，洗足入房，正身端坐，繫念在前。
那时，世尊在夜间起身经行，到了后半夜，洗脚后进入房中，端正身体坐好，将心念专注于前方。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夜起經行，後夜入房，正身端坐，繫念在前。我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大龍，遶佛身七匝，舉頭臨佛頂上，身如大船，頭如大帆，眼如銅鑪，舌如曳電，出息入息若雷雹聲。
那时，魔王波旬心想：如今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夜间起身经行，后夜进入房中，端正身体静坐，专注修持。我现在要去干扰他。于是化现为一条巨龙，盘绕佛陀身体七圈，将头悬在佛陀顶上，身体如同大船，头部如同船帆，眼睛如同铜炉，舌头如同闪电，呼吸出入声响如雷雹。
爾時，世尊作是念：「惡魔波旬欲作嬈亂。」即說偈言：
那时，世尊心想：魔王波旬要来扰乱。便说出偈言：
「猶如空舍宅， 牟尼心虛寂，
於中而旋轉， 佛身亦如是。
無量凶惡龍， 蚊虻蠅蚤等，
普集食其身， 不能動毛髮。
破裂於虛空， 傾覆於大地，
一切眾生類， 悉來作恐怖。
刀矛槍利箭， 悉來害佛身，
如是諸暴害， 不能傷一毛。」
如同空荡的屋舍， 牟尼之心清净寂然， 其中自在运转， 佛身亦是如此。
无数凶恶之龙， 蚊虻蝇蚤之类， 群集噬咬其身， 却不能撼动分毫。
纵使虚空破裂， 大地倾覆崩塌， 一切众生之类， 皆来制造怖畏。
刀矛枪刃利箭， 纷纷加害佛身， 如此种种暴害， 难伤一毫一发。
時，魔波旬作是念：「沙門瞿曇已知我心。」內懷憂慼，即沒不現。
这时，魔王波旬心想：瞿昙沙门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他内心充满忧虑，随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