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覺元賢禪師廣錄

開元入院小參。山僧一介草茅。半生擔板。三十年來。未曾向人前說一禪字。今日狹路相逢。不免出乖弄醜。若論佛法。本自無法。今日禪和佛法太多不見。古云。法法何曾法。又云。四十九年未曾說著一字。諸兄弟。莫因山僧說無法。便在虗空中。釘箇橛子。若在虗空中。釘箇橛子。則無法便成有法了也。今諸兄弟。且須守箇本分。莫妄生擬議。如今有等人。祇弄虗頭。向古人公案上穿鑿。學頌。學拈。學答。話向人前。或喝。或棒。擎拳。竪指。從東過西。從西過東。拂袖便行。推倒禪床。轉身作女人拜。打箇筋斗出門去。此等雖是古人已用三昧。今日種種相襲。便成惡套了也。如何是佛

开元寺入院小参。山僧不过一介草民，半生愚钝。三十年来，从未在人前提过一个禅字。今日狭路相逢，难免出乖露丑。若论佛法，本来无法。如今禅和子们满口佛法，却不见真章。古人云：法法何曾是法。又云：释迦牟尼四十九年未曾说一字。诸位兄弟，莫因山僧说无法，便在虚空中钉个橛子。若在虚空钉橛子，无法反成有法。诸位且须安守本分，莫妄加揣测。如今有些人，专弄玄虚，在古人公案上穿凿附会。学颂古、学拈古、学答话，在人前或喝或棒、擎拳竖指，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甩袖便走，推倒禅床，转身学女人拜，翻个筋斗出门去。这些虽是古人用过的三昧，如今层层模仿，反成恶俗套路。如何是佛

永覺元賢禪師廣錄

永覺和尚廣錄卷第四

小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