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集大虛空藏菩薩所問經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那时，世尊安住于如来境界的宝庄严道场。这座道场由如来威德加持而成，汇聚广大福德资粮，是菩萨大行法流所成就；乃诸菩萨居住的宫殿，演说无量甚深妙法之处；亦是如来游戏神通、展现无碍智慧的境界，能生起广大善巧的念力智慧，证入无所有智的修行境地；直至未来际永远称叹无上殊胜功德。世尊现前证悟一切诸法平等自在，圆满转动无上清净法轮，善能调伏所有弟子众，透彻了知众生心意所向，通达一切根器解脱彼岸，彻底断除所有烦恼习气，于诸佛事业自然运作无有间断。与六百万大比丘众共聚——这些比丘皆是如来法王真子，心解脱、慧解脱，永断一切烦恼系缚，善能宣说诸佛甚深教法；更能通达无相法义，威仪具足庄严无比，成为众生增长福德的良田，安住如来教敕如理而行。

又有众多大菩萨，从各方佛土前来集会，数量多得无法计算、无法比喻、无法言说。这些菩萨能在一瞬间游历无量诸佛世界，供养侍奉一切如来，劝请佛陀说法且听闻佛法永不厌倦，始终致力于度化一切众生；他们善用巧妙方法，达到最清净的彼岸，安住于无碍智慧中，超越种种分别妄念，修行境界都接近佛的圆满智慧。其中有：电天菩萨、战胜菩萨、遍照菩萨、勇健菩萨、摧疑菩萨、奋迅菩萨、观察眼菩萨、常舒手菩萨，以及其余这些上首大菩萨们一同前来。

那时，世尊为诸位大菩萨演说大集会的甚深妙法时，所有大众都处在虚空中的宝楼阁里——这些楼阁极其庄严殊胜，如同大庄严世界中的一宝庄严佛土，和菩萨们所住的楼阁没有差别——所有大众彼此相见，都安坐其中。此时，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景象，如须弥山、铁围山、大铁围山、南赡部洲等，村庄、城市、江河、泉流、池塘、大海、森林、草木，以及地面上所有的宫殿，全都隐没不见。欲界、色界、无色界乃至有顶天的天宫及众生，一切有形色之物也全都不现；就像世界毁灭时的大火劫之后，大地焚烧殆尽只剩虚空，没有任何色相能被眼睛看见。这里也是如此，三千大千世界中，没有任何色相能被众生目睹，唯有这宝庄严道场中的声闻、菩萨，以及天、龙、夜叉、乾达婆等一切与会者的形象清晰显现。此外，道场中有一座狮子座自然涌出，高广达一万由旬；这狮子座放出清净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遮蔽了日月、帝释天、梵天和护世诸天的光芒，使它们全部隐没；佛安坐其上。当时，大众见到这种奇特殊胜的景象后，欢喜踊跃，感叹前所未有，互相说道：“如此殊胜庄严的楼阁，种种巧妙差别，即使我们住世一劫，也无法说尽。”

这时，舍利子凭借佛陀的威德神力，从宝楼阁中起身，立于虚空，整理衣衫，袒露右肩，右膝跪地，双手合十向佛陀禀告：世尊，为何先显现这般祥瑞之相？这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景象全都隐没，如同虚空一般，唯有您所在的众宝庄严楼阁自然显现。

佛对舍利子说：你现在看到这座宝楼阁了吗？

回答说：已经见到了。

佛说：舍利子！你能完全赞叹这座宝楼阁的功德吗？

舍利子说：即使耗尽我的一生，也无法完全称颂真实的功德。

舍利子，正如这样！有一个世界名叫大庄严，那里所有美妙的宝楼和集会大众都悬浮在空中，现在这座楼阁就如同那里显现的一样。

舍利子对佛陀说：世尊，那个大庄严世界现在在什么地方？

佛说：舍利子！往东方经过八个佛世界微尘数那么多的佛土，有一个世界名叫大庄严，那里的佛名叫一宝庄严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现在正在说法。舍利子！为什么叫大庄严？那个世界里所有庄严殊胜的事，就算我住世一劫那么长时间也说不完，所以叫大庄严。又为什么叫一宝庄严？那位佛总是说：唯有大菩提心才是真正的宝，所以叫一宝庄严。这位佛说法时，会带着菩萨们升到狮子座和宝楼阁上，腾空跃起高达八十俱胝多罗树的高度，为菩萨们讲解虚空清净法印：善男子！什么叫虚空清净法印？就是一切法都远离自性、没有自性。什么叫远离自性没有自性？就是一切法都无法用语言表达。什么叫无法表达？就是一切法都没有光明显现。什么叫没有光明显现？就是一切法都远离思虑分别。什么叫远离思虑？就是一切法都是寂静相。什么叫寂静相？就是一切法都没有对立相。什么叫没有对立相？就是一切法都远离差别。什么叫没有差别？就是一切法都归入同一道相。什么叫归入同一道相？就是一切法的自性本来清净。什么叫自性清净？就是一切法超越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什么叫超越三世？就是一切法没有依托之处。什么叫没有依托？就是一切法没有影像。什么叫没有影像？就是一切法超越一切境界。什么叫超越境界？就是一切法内外都清净。什么叫内外清净？就是一切法本性没有杂染。什么叫没有杂染？就是一切法本性寂静。什么叫本性寂静？就是一切法远离心、意、识的活动。什么叫离心、意、识？就是一切法的出离相本来就不生。什么叫出离相本不生？就是一切法没有"我"的执取。什么叫无我执取？就是一切法没有主宰。什么叫没有主宰？就是一切法本性无我。什么叫本性无我？就是一切法本来清净。什么叫本来清净？就是一切法原本就没有涅槃。什么叫无涅槃？就是一切法本性如幻。什么叫性如幻？就是一切法没有真实的事相。什么叫无实事？就是一切法没有造作相。什么叫无造作相？就是一切法远离身心相。什么叫远离身心相？就是一切法离相无相。什么叫离相无相？就是一切法自相不动。什么叫自相不动？就是一切法无所依止。什么叫无所依止？就是一切法无所攀缘。什么叫无所缘？就是一切法远离阿赖耶识。舍利子！这位一宝庄严如来为菩萨们解说了这三十二种虚空清净法印。当时无数菩萨了悟诸法本性与虚空平等，获得了自在无碍的清净智慧忍力。

舍利子！那个大庄严世界的所有菩萨，用布施来庄严，因为在无量劫中随顺舍弃的缘故；用净戒来庄严，因为身心清净没有污垢的缘故；用忍辱来庄严，因为对一切众生没有伤害心的缘故；用精进来庄严，因为积集一切法资粮的缘故；用静虑来庄严，因为能自在运用一切解脱、等持、等至的缘故；用智慧来庄严，因为远离一切烦恼习气的缘故；用大慈来庄严，因为救拔一切众生的缘故；用大悲来庄严，因为不舍弃一切众生的缘故；用大喜来庄严，因为对一切众生常怀喜悦的缘故；用大舍来庄严，因为对一切众生没有憎恨和贪爱的缘故。

此外，舍利子！在那如来的一宝庄严世界中，有位大菩萨名叫大虚空藏，他以大福德和大威力自我庄严，获得了无碍智慧。他以相好庄严身体，以辩才庄严语言，以殊胜禅定庄严内心，以多闻总持庄严意念，以平等舍庄严真实，以智慧庄严诸趣意乐，以殊胜精进庄严增上意乐，达到对一切法毫无疑惑的境界；以神足庄严，游戏自在各种神通；以福德庄严，获得宝手功德常行布施；以智慧庄严，分别众生种种意乐；以觉悟庄严，令众生领悟殊胜法义；以眼庄严，能于五眼得清净；以耳庄严，听闻诸法义理如响应声；以无碍解庄严，法义词辩无尽宣说；以力庄严，获得佛十力摧毁魔怨；以无畏庄严，摧伏外道论议无所屈服；以功德庄严，获得佛无边功德；以法庄严，于众毛孔演说佛法如响应声；以明庄严，能见一切佛法藏；以光庄严，照耀一切佛国；以记心庄严，毫无错谬；以教诫庄严，令众生如说修行；以神境庄严，变现一切种种形相；以一切佛赞叹庄严，安住无系属得大自在；以一切善法庄严，入一切佛法境界。

舍利子！这位虚空藏大菩萨，成就了如此无量的功德。他与众多菩萨发心前来这个娑婆世界，以恭敬、礼拜、侍奉、供养之心瞻仰我；同时也为了在此大集会中开示微妙的法门，使十方来的菩萨们生起极大的欢喜、清净的信心和快乐；并让菩萨们能够修习和掌握广大的摄受之道。

那时，大虚空藏菩萨摩诃萨与十二亿菩萨前后围绕，一心瞻仰宝庄严如来，禀告说：世尊，我现在想到娑婆世界去礼拜供养释迦牟尼佛，希望得到您的允许。

那位佛陀告诉他说：现在正是时候，随你的意愿前往吧。他立即向宝庄严如来顶礼膜拜，恭敬地礼拜佛足后，站在对面心想：承蒙佛陀以游戏般自在无碍的神通力加持。随即从那个国度消失不见，在一念之间就与众位菩萨来到这个娑诃世界的宝庄严道场；他们停留在虚空中，撒下那个世界的各种美妙花香如同雨点般落下，包括：末香、涂香、幢幡、缯盖，月花、大月花、妙殊胜花，日月光花、日灯花、日精花，爱花、大爱花、照耀花、娑闼罗花，胜妙娑闼罗花、遍无垢花，清净无垢花、金光照耀花，虚空照耀花、大白香照触花，百叶千蕊花、除忧花，作喜花、天所赞花，龙花、安乐生喜花，禅枝花、令身快乐花、令心欢喜花、香遍三千世界花，息除众病花、妙威德庄严花、流出无边福德花、照触十方菩萨花，降下如此种种妙花堆积高达膝盖，遍满三千大千世界。

当时大众见到这些花后，向佛陀禀告：世尊，这样种种殊胜美妙的花朵和众多奇妙音乐，过去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恳请您为我们开示。

佛说：这位大虚空藏菩萨摩诃萨，从大庄严世界来到此法会，安住虚空之中，首先降下如此殊胜美妙的花朵，供养我及此部经典。

这时，大虚空藏菩萨摩诃萨带领同来的菩萨们从空中降下，以头顶礼佛足，绕佛三圈，站在一旁对佛陀说：世尊！那位一宝庄严如来向您问安，询问您是否病痛减少、烦恼轻微、起居安适、修行安乐？这里有十二亿菩萨，过去曾受世尊教化引导，如今随我一同来到这个娑婆世界，为的是听闻《大集经》；那位如来希望让众菩萨对一切法获得自在；成就无上佛法。恳请世尊慈悲摄受，为他们宣说这样甚深的法要。

这时，大虚空藏菩萨在空中变化出一个大珍宝伞盖，用各种宝物装饰着覆盖在如来头顶，光芒普照十方世界。他升到如来的狮子座上，那座位高大宽广达一万由旬。于是大虚空藏菩萨合掌赞叹佛陀，诵出偈颂：

这时，大虚空藏菩萨摩诃萨说完这些偈颂后，庄严的道场和瑰丽的宝楼立刻发生六种震动。虚空中传来声音说道：释迦牟尼世尊在无量百千万劫中所积累的无上正等正觉法门，这位大虚空藏菩萨都能以美妙的偈颂称扬赞叹。善男子啊！这些法义你们即使在梦中都未曾听闻，更何况亲眼得见。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听闻这些偈颂能生起信心，信解后依教修行，当知此人将能渐次如狮子吼，就像虚空藏菩萨一样。

这时，大虚空藏菩萨向佛陀禀告：世尊！我是为了听闻大集经典，才来到这娑婆世界，瞻仰世尊，礼拜供养，聆听妙法。现在在场的大众，各自对佛法存有疑惑。恳请世尊，让他们对诸法获得法光明，生起决定慧。善哉世尊！我想请教关于决定义理的问题，祈愿如来稍开方便之门。为什么呢？因为世尊是具有无碍智慧的圣者，能善巧了知一切众生根器深浅与因缘成熟与否；世尊是具足光明者，能彻底远离一切无明黑暗；世尊是通达义理者，善于分别种种法句真义；世尊是明察时机者，从不错失为众生授记的因缘；世尊是观机逗教者，能随顺众生根性演说妙法；世尊是游戏自在者，于一切神通变化得大自在；世尊是清净观察者，洞悉众生心念如观掌中物；世尊是崇高无上者，一切众生不能窥见其顶相；世尊是勇猛刚健者，三千大千世界无人能凌驾折服；世尊是自然觉者，无师自通证悟一切诸法；世尊是人天导师，于一切道中指示正途；世尊是大医王，能以甘露法药永断众生烦恼缠缚；世尊是具大威德者，成就处非处智力乃至三明；世尊是大无畏者，能于一切世间沙门、婆罗门、诸天、魔梵之中作师子吼无所畏惧；世尊是成就无上法者，证得三世无碍智与清净身口意业，具足三昧解脱知见等不共功德；世尊安住大慈者，以无碍智慧平等观照众生如虚空；世尊安住大悲者，以平等智慧观众生善恶苦乐心不动摇；世尊安住大喜者，修行禅定解脱达彼岸；世尊安住大舍者，心离爱憎如太虚空；世尊安住平等者，证入一切如来平等智慧；世尊是无求无欲者，智慧圆满远离名闻利养；世尊是一切智智，五眼清净照见诸法究竟实相。我深知世尊成就如此无量无边功德，我们今日因为渴慕正法，想就此法要稍作请教，愿令一切众生从平等法中，善巧生起无上佛智。

那时，佛陀对虚空藏大菩萨说道：很好，很好！善士啊！你已在恒河沙数诸佛前得到授记。现在我允许你随意提问，我会为你详细解说，让你心生欢喜。

这时会众中有一位大菩萨，名叫功德王光明，向虚空藏菩萨问道：你为什么要向如来发问呢？

这时，大虚空藏菩萨便用偈颂回答道：

那时，大虚空藏菩萨用偈颂回答完功德王光明菩萨的问题后，恭敬地对佛陀说：世尊，菩萨应该如何修行布施波罗蜜多如同虚空一般？如何修行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波罗蜜多如同虚空？如何修行福德与智慧两种庄严如同虚空？如何不舍弃对佛的忆念、不舍弃对法的忆念、对僧的忆念、对舍的忆念、对戒的忆念、对天的忆念？菩萨如何修行种种善行等同于涅槃？菩萨如何善巧了知一切众生的行为相状？如何能够受持佛法宝藏，如实了知如来所证悟的法性实相？菩萨如何善知众生本性清净而加以教化？菩萨如何依真理相应修习佛法直至圆满？菩萨如何不损毁神通，于一切法得大自在？菩萨如何安住甚深佛法义理，使一切声闻与辟支佛不能测度？菩萨如何证入缘起善巧智，远离一切偏执邪见？菩萨如何以如来印契印证真如，恒常保持善巧智慧？菩萨如何悟入法界甚深义趣，照见万法相互融通平等一性？菩萨如何使愿力坚固如金刚，在这大乘法中永不退转？菩萨如何使自心境界清净如同佛境界？菩萨如何获得总持法门不忘失正法修行？菩萨如何获得如来加持的无碍辩才？菩萨如何在生死轮回中得大自在？菩萨如何降伏怨敌超越四魔？菩萨如何积累无量福德资粮，成为众生的依靠？菩萨如何在无佛出世时，为众生作佛的事业？菩萨如何证得海印三昧，不被一切众生心念所染？菩萨如何达到无染着境界，心如虚空般毫无障碍？菩萨如何善知修行规范，通过离暗修行获得光明，不依赖外缘得自然智慧，迅速成就大乘一切种智？

那时，佛陀对大虚空藏菩萨摩诃萨说：很好，很好！正士！又说：很好，很好！正士！你现在能善巧地向如来提出这样深奥的问题，能为众生发起这样的提问。你能明了所有佛法，已经供养侍奉过去无量诸佛，在诸佛那里种下各种善根，披上精进的铠甲求法不厌；用智慧的武器走出各种魔境，常乐于利益一切众生；超越世间的毁誉得失，心行平等如同虚空；早已积累一切智智，你的功德广大不可测量；已在恒河沙数般的过去佛那里问过这个道理。所以正士要仔细听，仔细听！好好思量！我将为你详细解说菩萨摩诃萨所获得的功德，达到大乘一切智智的境界。

虚空藏菩萨说道：是的，世尊！我们很乐意聆听。

佛陀告诉大虚空藏菩萨说：善男子，菩萨若能具备四种修行，修习布施波罗蜜多就能像虚空般广大。哪四种呢？即：因为自身清净，众生便得清净；因为众生清净，布施便得清净；因为布施清净，回向便得清净；因为回向清净，菩提便得清净。善男子，这就是菩萨具备四种修行，修习布施波罗蜜多犹如虚空。

此外，如果菩萨具备八种修行，就能清净地修习布施波罗蜜多。哪八种呢？就是：以我清净而行布施；以我所清净而行布施；以因清净而行布施；以见清净而行布施；以相清净而行布施；以异相清净而行布施；不期望果报而行清净布施；心平等如虚空而行清净布施。这就是菩萨具备的八种修行，能清净地修习布施波罗蜜多。

善男子，就像虚空没有边际，菩萨无限度地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宽广无碍，菩萨以回向心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没有形色，菩萨远离色相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没有接受者，菩萨超越受者概念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不被染污，菩萨远离贪著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无所造作，菩萨不执有为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没有分别想，菩萨超越识想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遍满诸佛国土，菩萨以大慈心布施，普遍利益恒河沙数佛土一切众生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没有穷尽，菩萨为延续三宝而回向布施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没有黑暗，菩萨布施时远离烦恼暗障也是如此。就像虚空无相而显现，菩萨布施时心体清净也是如此。就像虚空包容万物，菩萨布施时普遍摄受众生也是如此。又如幻化人布施幻化之物，不起分别心不求回报，菩萨布施也是如此，视一切如幻化，超越施者受者，不执着果报。善男子，菩萨以殊胜智慧布施，舍离烦恼；以方便智慧不舍众生，这就是菩萨修行布施波罗蜜多如同虚空的境界。

那时，灯手菩萨摩诃萨在法会中从座位起身，向佛陀禀告：世尊，菩萨摩诃萨应以何种方式修行这样的布施波罗蜜？

佛说：善男子！菩萨应当以无相的方式修行布施波罗蜜多。为什么呢？因为一切法没有身相，身相本自清净；没有有情相，有情相本自清净；没有法相，法相本自清净；没有智相，智相本自清净；没有慧相，慧相本自清净；没有心相，心相本自清净；没有世间相，世间相本自清净；没有色相，色相本自清净；没有见相，见相本自清净；如此乃至没有暗、没有明，远离一切相。达到无相的究竟边际，获得无尽忍，得到如来的授记，安住菩萨不退转位，以不退印印证，得佛灌顶，成就一切平等佛法，善知一切有情的行为相状。菩萨应当这样修行布施波罗蜜多。

当佛陀宣说此法时，一万六千位菩萨在一切法中见到诸法本性，如同虚空一般，证得无生法忍。

那时，世尊诵出偈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