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製秘藏詮
御製秘藏詮序 車
真元至理隐秘深奥,借助教法阐释以显明最高境界。所谓秘,指隐秘之义,《法华经》说唯有佛与佛才能知晓。所谓藏,指含摄真理如海纳百川之义,如来秘法也是如此。《般若经》说一切众生即是如来藏,体性即是一真本性,迷则为凡夫,悟则为圣人。《胜鬘经》说在烦恼缠缚中名为如来藏,脱离缠缚则称为大法身。《涅槃经》说名为秘密藏,安住于此能成就大业神通作用。又说我将令一切众生及四众弟子皆安住秘密藏中。此秘密法门遍及一切,《大智度论》说在有情众生中名为佛性,在无情万物中名为法性。因此十方诸佛含摄万德,妙证常住之身;六道众生迷失背离一真,长久沉沦苦海,不知自心即佛身,期望离妄求真,却触境不知,所以称为秘藏。诠就是教,即文字般若,用文字之教显明隐秘之理,借助言语理解法义,得义忘言。《维摩经》说言说文字皆是解脱相,由此阐释真极之理。伟大啊!一真妙道,万法玄旨,含摄一切而不离微尘,广博无边而遍满法界,深不可测,隐秘难知。诸佛得之以教化净土,帝王得之以统御宝位。阐扬其至高之道,依托言语诠释。序即叙述神道设教,垂示善言而使其彰显,申明义理玄旨,进入不可思议之妙境。
我曾听闻诠释佛法本源的精妙义理。
阐明真理、教化众生是言语表达的崇高目的,也是文辞运用的精妙方式。所谓"诠",指能诠释教法的言教,包括半字教与满字教、权教与实教等一切经典法门,皆借助玄妙言辞来阐释要义。因至真之理本不可言说、超越思议,故《法华经》云"非口所能宣说,非心所能测度";《大智度论》云"心行处灭,言语道断";《大般若经》云"诸法寂灭之相不可言宣"。此皆是诸佛所证甚深妙法、第一义空之终极真理。佛陀为显实相、教化众生,假借言语建立十二分教,称为"诠"。
《佛地论》以声、名、句、文四法为诠体;《维摩诘经》云"如来以一音演说佛法,众生随其根器各得理解"。所谓"源"即本源,乃无上正真之境地。《楞严经》云"六根六尘同出一源,束缚解脱本无二致";《华严经》云"通达一切佛法大海,抵达实相本源"。所谓"秘"即秘密旨趣,指一真法界。《摄大乘论》云"无不从此法界流出,无不还归此法界"。诠释此秘密旨趣,方称为"源"。
根据众生机缘而施教以宣说法义。
随者,是顺应众生的根机;机者,是指众生的根器适宜与否。我佛如来唯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本立誓愿要令众生同己皆成佛道。然而众生根机有别,故随其宜而立教法。《摄论》云:上乘人与下乘人所修之法不同,故立二种性:一是有种性,二是无种性。《善戒经》云:立三乘种性。《解深密经》云:一声闻种性,二缘觉种性,三如来种性。《法华经》云:为求声闻者说四谛法,为求辟支佛者说十二因缘法,为求菩萨者说六波罗蜜法;又说三车、三草有差别。《大般若经》云:对于三乘中决定根机者,闻此法后速于自乘无漏地而得解脱。《胜鬘经》云:无闻非法众生,以人天善根而成熟之;又云有五种种性:一声闻性,二缘觉性,三如来性,四人性,五不定性。《瑜伽论》中亦同此说,故称为随机。
所言立教者,《法华经》云:佛从缘起,故说一乘法。《大悲芬陀利经》云:未种涅槃因者,令种涅槃因。《涅槃经》云:法声光明从毛孔入,众生虽无菩提之因,而能作菩提因缘。此皆普化五种种性,咸归一佛乘,实为发挥圣道,随顿渐根机启迪真宗,立半满之教。为显无说之理,故而兴言。
佛法的海洋深不可测。
佛法广大如同大海,浅薄智慧难以测知。所谓深邃如四海,经中说佛法犹如大海,深广无边,永不盈满。又有海云比丘告诉善财童子说:进入一切法海,能以智慧全都悟入。又说:思惟大海极其深邃难以测度,思惟大海逐渐深广,即是渊深之意。
本性现象皆归于空。
性相之理本是一真,融会归空,乃圣者所宣说。《法华经》云:如是相,如是性;又云:离相灭相,究竟涅槃,常寂灭相,终归于空。性即真性,相即法相。若执迷不悟,则二者有别;若了达诸法非真,则一理融通,此谓性相归空。《中论》云:若诸法不空,则无道无果可证。《大品般若经》云:因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此处所言空,非断灭之空,乃第一义谛真空。《楞严经》云:性觉真空,性空真觉,清净本然,周遍法界。宣说此理者,《十住论》云:说者开示解释义理,性相虽异,同归一谛,为使学者远离执著,故立归空之说,作为方便法门。
如来以微妙的觉悟展现慈悲。
所谓如来,是指效仿先圣行迹。《转法轮经》中说:第一义谛称为如,正觉称为来。因证得正觉与第一义谛,故称如来。《瑜伽论》说:乘如实之道而来成就正觉,故名如来。又说:所言皆真实不虚,故称如来。所谓妙觉,妙指微妙,觉指真觉。《仁王经》说:圆满无漏境界,恒常清净解脱之身,寂灭不可思议,称为一切智,这就是妙觉的果位。所谓视,是明显示现;所谓现,是应机出现。《华严经》说:如来并非因单一因缘、单一事相而显现。又说:依本愿大悲之力,示现自在妙法。所谓慈悲,《显扬论》说:慈以无嗔为体性,悲以不害为体性。我佛如来历经三劫修行圆满,证得妙觉本源,显现慈悲之心,垂示教化一切众生,如此四大誓愿已得圆满实现。
在世间传授佛祖的心印。
传授指传授《梵网经》所说千佛授手;祖师即文殊师利菩萨,为七佛之祖师。《佛名经》云:一切诸佛皆因文殊而发心。印指法印,印证认可诸法相承传授。《法华经》云:诸法实相印已为汝等说。人间指佛辞别兜率天下降人间。《本有经》云:多息义故名人,即有情感知的世界称为人间。《大乘方便经》云:菩萨依照本愿居于兜率天宫,虽能得菩提、转法轮,并非不能。菩萨思虑阎浮提众生不能上至兜率天听闻法教,而兜率天众生能下至阎浮提,因此选择降生人间。
在天界观想清净。
观察《华严经》所言,有殊妙净土超越三界,十地菩萨将往生其中。《佛地论》称唯以清净法界为体,亦以法性为其国土。《瑜伽论》《解深密经》《对法论》皆言:超越色究竟天有妙净土,十地菩萨当往生其中,具足十种瑞相,显现大宝华王座,菩萨于座中成就正觉。又云此座广大等同十阿僧祇三千大千世界,十地菩萨入座时身形大小自然相称,此即自受用报身佛。若示现降生兜率天为护明菩萨,后下生成佛者,即是化身佛。
破除一切妄念。
开即显示之义,诸即众多之义,妄指虚妄不实,想谓纷乱不真。《楞严经》云:此乃前尘虚妄之相,迷惑众生本性,故如来开显明示,令其觉悟本心。
破除执着迷途。
《法华经》说:破除法执的佛陀出现于世间,随顺众生欲望而作种种说法。《大法鼓经》说:为破除世间执着,我宣说无我之理,因为迷失正途者会对真实之道产生颠倒妄想。《楞严经》记载:佛陀问富楼那,譬如有人将村落南方误认为北方,这种迷惑是因迷而生还是因悟而起?富楼那答:此人迷惑既不因迷也不因悟。为何?迷惑本无根源,怎会因迷?觉悟不会产生迷惑,怎会因悟?佛陀说:当此人迷惑时,忽有明悟者指出正路使其醒悟。富楼那,你认为此人还会对这村落再生迷惑吗?不会的,世尊。佛陀告诉富楼那:十方如来也是如此。这迷惑本无自性,毕竟空寂,原本不曾有过迷惑,只是看似有迷有觉。觉悟时迷惑即灭,觉悟本身也不再生迷惑。这正是破除执着迷途、彰显正道的奥义,圣者出现于世间的深妙意义就在于此。
智慧通达三种教法。
智者佛即是真正的智慧。《法华经》中说:诸佛的智慧极其深奥,无量无边,其智慧法门难以理解,难以进入。所谓"易",是指改变,即最初用小乘佛法教化引导众生,后来才宣讲大乘佛法,令众生归向唯一实相。《法华经》说:先用羊车度化追求声闻乘的人,再用鹿车度化追求缘觉乘的人,最后用牛车度化追求大乘的人。又如波长者最初用三车引诱诸子,最终却给予装饰珍宝的大车,安稳第一。又说:如来具有无量智慧、十力、四无畏及诸法宝藏,能赐予一切众生大乘佛法,随众生根机感应,运用微妙智慧,渐次令众生乘此宝乘,直至成佛道场。
一门通达究竟。
门即大乘之门,说的是大乘之门只通向一条道路,唯有发大心者才能从此出离。《法华经》说:唯有一门,却又狭小。世亲菩萨在论释中解释道:唯有一门即是大乘佛门;说它狭小是因为只容菩萨通行,不让二乘进入。意思是佛陀出世只为教化菩萨,使三乘根性者都归向一乘。又说:十方佛土中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这就是所谓万法同归一门。
领悟佛法必须通过顿悟与渐修两种途径。
《法华论》说,悟者不知其义,是为了让不知者产生悟解。所谓顿渐,《法华论》说:一是顿悟,指初从凡夫直接发大心,求成佛道。《楞严经》说:不经历僧祇劫,获得法身。又说:弹指间超越无学。二是渐悟,指若从凡夫得二乘果,渐次发心向大乘。《法华经》说:渐渐积累功德,具足大悲心,皆已成佛道。然而顿渐之义,诸教都已阐明。佛一法中本无二相,龙女顿成佛道,是渐中之顿;善财渐证佛果,是顿中之渐。通达此无二法门者,唯有大智者。
消除妄想是修行的首要功夫。
发起大信心归向真实佛法,在一念之间以心意消除杂念。《华严经》说:信是道的根源、功德的母亲,能长养一切善法。又说:信如清水珠,能澄清浊水。《瑜伽论》说:在五根中信能生长善法,在五力中信最难被降伏。所谓心意消除杂念,罗什法师说:只有立志求道的人才能与道相合,虚心的人才能通达真理,放下执念的人才能与真实合一,舍弃世俗智慧的人才能与圣者相同。由此可知,以信为起点,方能达到佛的境界。
暗中传授玄妙之法,教化开导愚昧众生。
佛陀以深奥的机要默默传授《法华经》,经中说"长久沉默的要点不急于宣说",又说"大通智胜佛默然应允",因此称为默授。化导是指示化引导,即分别引导。所谓无知是指不觉悟。背离真性称为世俗,因此佛陀以玄妙的机要默默传授化导,使其知晓真性,趣向大乘。
身形与功用显垂四方,安稳昏沉之路的微光。
体指法身,本无出没;用指报身化身,示现受生。《佛地论》说佛有二身:一是实身,二是生身。《法华经》说我在他方另有异名,即随地域因缘应机示现。《华严经》说如来神通力遍满法界,一切众生面前示现无尽身。所谓安乐,即是利他行。《法华经》说如来观察众生根器利钝、精进懈怠,随其所能为之说法,种种无量皆令欢喜,速得善利。这些众生听闻法要后,现世安稳,后生善处。所谓昏衢,《瑜伽论》说其体即是烦恼障与所知障,迷覆众生的黑暗,沉沦四生,譬如长夜迷失道路。《唯识论》说未得真觉常处梦中,故佛称之为生死长夜,即显无明本性。今令安稳开明觉性,使其趋向佛道,故说安稳昏衢之暗。
更何况威神灵明统御一切。
威指威德,灵指灵感。控是引导,御是调伏。佛以威德的妙法引导众生,使他们都证得佛身;调伏三界,使它们都成为净土。《法华经》说威神之力如此巍巍广大,《维摩经》说用种种方法调伏其心才能使之驯服。这就显示了佛作为调御丈夫的功德。
佛教崇尚空寂。
《智度论》说有正法、像法、末法三种时期。崇高指巍峨庄严之相,虚寂意为中道空寂之境。佛像教化流传万世,崇高虚寂之德,普度一切有缘众生。
湛然之法则显扬于十方世界。
湛指澄澈明净,比喻教法如海般深邃宁静,从中流出各种经典教义。典指法则,宪指规范,意谓如来圣教是万物的准则规范,群机感应声传十方,永远作为珍贵法宝。《华严经》说:如来说法的声音,十方世界无不听闻,随顺各类众生根机,皆令其心得到满足。这就是佛陀圣德教化的广大无边。
贤者与愚者皆归于万物。
贤者与愚者同样具备真实佛性。臻意为至,汇意为类。这是说无论无情众生还是有情众生,都在同一法性之中,虽然根器有利钝之分,但佛性平等。乃至万物万类,无不真实不虚。《楞严经》说:世间一切所有事物,都是菩提妙明本心;又说:皆是妙明真心中物。这彰显了真实佛法普遍周遍法界的真理。
简短的话语广泛传播。
圣智所演说的都称为微妙之言,其教化流布十方,所以称为广被。《华严经》说:如来的一种微妙音声,普遍传遍十方国土,一切众生听到其音声却不可得。这就是从听闻、思维、修持进入三摩地的境界,实在是由于微妙之言广被众生的力量所致。
拯救浑浊的尘世于三千世界。
正觉大慈普救一切法华经说,诸佛救世者言浊世者即五浊恶世。法华经说,诸佛出于五浊恶世,所谓劫浊、烦恼浊、众生浊、见浊、命浊。楞严经说,譬如清水原本清洁,尘土沙砾之类本有质碍,二者性质不同本不相涉。世人取土尘投入清水,土失其碍性,水失其清性,混浊不堪,称为浊相。无量寿经说,诸佛亦赞叹我不可思议功德而作此言:释迦牟尼佛能行极难稀有之事,于娑婆国土五浊恶世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又十地论说,无明杂染智慧名为浊世。所言三千者,即三千大千世界,乃释迦世尊所化之娑婆世界。所言三千者,即小千、中千、大千世界。天亲菩萨颂云:日月所照梵世各一千名一小千世界,此小千千倍名为中千世界,中千千倍名为大千世界,三者同成同坏,故总称三千。
在凡夫与圣者之中阐明真理。
所谓“至”即至极之理,真理。背离觉悟而混同尘俗,称为凡夫。《大般若经》称之为“士夫”,《瑜伽师地论》解释说:因其能造作一切凡夫之用。即俗世而恒常真理,称为圣者。《摄大乘论》说:一切圣者皆以此理为因。此真理平等无二,凡圣同出一源。《华严经·出现品》说:如来成就正觉时,普见一切众生成就正觉,乃至普见一切众生入涅槃,皆同一性。因了知众生本无差别之性故。
智慧的光芒照耀着天空。
大慧如同太阳普照法界,世间众生皆能明悟真性。法华经说,智慧之日是大圣尊,又能破除一切黑暗,降伏灾风烈火。华严经讲,众生罪业如霜露,智慧之日能将其消除;又说如来现世,处处周遍,如日出于世间,为众生开示正道。由此可知,光明之日升于天空,万物皆得显现;智慧之日照耀沙漠,一隅之地也必定光明。
善根在柰苑中绽放芬芳。
柰苑是指波罗柰国中的园林。《法华经》提到:往昔在波罗柰转四谛法轮。《祇域经》记载:王园中有柰树,果实甘美,形状独特,唯王园独有。国王将柰果分与梵志食用,梵志偷藏果核,以乳汁浇灌,后长成大树。树生一女,容貌非凡。诸国争相求娶,唯萍沙王得之,后生祇域。佛陀曾在此说法,故称柰苑。腾芳意为荣盛之貌。善根指修习善法能助长功德。《瑜伽论》说:五根即信、进、念、定、慧,此五法滋养生长,成就妙花,结无漏果。《净名经》云:总持之园林,无漏法林树,觉意净妙花,解脱智慧果。《华严经》亦言:安住佛正见地,增长佛功德树,降佛妙法花雨,开示菩提正道。善根腾芳,永远光耀法苑。
智慧的光芒如同火炬般明亮。
法华经说,如同在黑暗中得到火炬。又说,如在黑夜中点燃大火炬,比喻佛陀的智慧垂照,如同火炬发光,破除众生的无明,使他们走上正道。
愿显众生之相。
发愿者即发大愿。所谓开发,是指一切众生皆具真实之相,因被无明遮蔽,需以智慧光明照显。故《实相般若经》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因普贤菩萨之体性遍满法界,故令众生悟此真实,必定成佛。
破除深重的愚痴境界。
众生沉迷颠倒,如同身处重重黑暗,毫无光明觉悟。佛光垂照,黑暗之境顿时明朗。《法华经》云:佛告诸比丘,大智胜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十方各五百万亿佛世界六种震动,其国中间幽暗之处,日月威光所不能照,而皆大放光明,其中众生各得相见。故能破除重重黑暗之境。
广结无碍的善缘。
佛的智慧之光能消除一切黑暗,显现诸法自在无碍的境界。这就是诸佛证得的无碍果报,使众生能修习无碍的因行。《华严经》说:佛的神足通自在无碍,如同佛的天眼通清净无碍,耳根通善于听闻佛法。这无碍境界,是通过修行此道而得。所谓道,即是因的意义。修此因行,便能证得佛果。
觉悟之灯常明不灭。
法灯之上发出觉悟的火焰,光明灿烂长久照耀世间。《智度论》说,燃灯佛之所以得此名号,是因为此佛从初现世间直至成佛,全身恒常光明如点燃的灯盏,身智之光普照十方,故称大光明。《燃灯功德经》说,燃灯供养能灭除罪障、增长福德,使人发愿以大海为灯油、须弥山为灯炷,燃起大光明遍照佛国净土,供养不息。《华严经》说,又放出名为"养灯"的光明,此光能唤醒一切众生,令其了知众生性空寂灭,一切诸法本无所有。由此可知,世间灯能破除黑暗,佛灯能引导迷途,照耀昏昧长路,光明永无竭尽。
黑暗的房间永远明亮。
无明三界如同暗室,觉悟之灯普照,因而光明显现。《楞严经》说:心念如幽暗之室,所见称为昏明。所谓恒常显现,是指心开意解,证得法性光明。《金刚经》说:如人进入暗室,则一无所见;又说:如人有眼,日光朗照,能见种种色相,这便是恒常显现。
天门银锁传授金文。
阊阖是天门。银𨷂是银轮王居住的宫殿。《法炬经》说:转轮圣王的宝殿有千根梁、万重拱,由众多珍宝构成,庄严华丽,世间罕见,这是福报所感召的。《感通传》说:文殊师利菩萨住在黄金世界,普贤菩萨住在白银世界。所谓教谕金文,教指的是三乘十二分教,谕是开示显明佛亲口宣说的经文,称为金文。
隐居在烟雾缭绕的藤萝深处,幽静的山岩中。
证得佛法自在者,因而安住于寂静之乐,居于烟萝之中。《法华经》言:入于深山,思惟佛道。又见离欲之人,乐于闲居空静之处。此则华野随缘,皆为妙境。所谓深岩秘密者,《楞严经》言:如现今世间,旷野深山圣道场地,皆是阿罗汉所住持,故世间凡夫所不能见,是故名为秘密。
依靠佛的智慧作为支撑。
诸佛以手相传,圣者以心相承,十方如来互相赞叹。一切菩萨各自升起崇高敬意。《法华经》说:获得佛陀无上智慧,方能感得圣明君主作为外在护持。《大集经》说:国王护持佛法,能增长三种精气:一是地之精气,即五谷丰登;二是众生精气,即相貌端正,无诸疾病;三是善法精气,即布施、持戒、信仰等善法常得兴盛。
尘世劫难永远照耀在莲花宫殿。
圣人之作如日光明,虽尘劫之多,镇守莲宫而长久。《法华经》说:譬如有人以力磨尽三千大千世界土地,将所有这些地种全数制成墨汁,经过千国国土才点下一粒微尘,如此辗转点尽所有墨尘。这些国土无论点尘与否,再将墨尘研磨为粉,每一粒粉即为一劫,名为尘劫。所谓莲宫,《华严经》称莲花藏世界,毗卢遮那佛显现其中,称为莲宫。此即如来真教光照莲宫,永显于尘劫。
历代常以高明为镜。
历代视之为宝,常作明镜。《法华经》云:世世相传不绝。所谓高明者,乃天之象也。《摩诃衍经》云:戒如真实之镜,能照见一切无所遗漏。此言佛教之高显明大也。
长久以来与天地浑然一体。
至高无上的圣道,其教化广大无边;最究竟的真理,其义理深远无限。恭敬思惟我佛的教法,与玄妙之风共同久远,与天地并存而永恒常在,混融虚空而寂静安然,广大无边崇高无比,无法用言语称叹。普贤行愿经说:虚空界若有穷尽,我的愿力才会穷尽,因为虚空没有穷尽,所以我的愿力也没有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