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一一八五）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在拘薩羅人間遊行，住孫陀利河側叢林中。
有一次，佛陀在拘萨罗国游历传法，住在孙陀利河边的树林里。
時，有孫陀利河側住止婆羅門來詣佛所，面相問訊慰勞已，退坐一面，問佛言：「瞿曇！至孫陀利河中洗浴不？」
当时，有位住在孙陀利河边的婆罗门来到佛陀的住所，见面问候寒暄后，退坐一旁，问佛陀道：瞿昙！您到孙陀利河中沐浴吗？
佛告婆羅門：「何用於孫陀利河中洗浴為？」
佛对婆罗门说：你为何要在孙陀利河中沐浴呢？
婆羅門白佛：「瞿曇！孫陀利河是濟度之數，是吉祥之數，是清淨之數，若有於中洗浴者，悉能除人一切諸惡。」
婆罗门对佛陀说：瞿昙！孙陀利河是救度的河流，是吉祥的河流，是清净的河流，如果有人在此河中沐浴，就能消除一切罪恶。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这时，世尊便说出以下偈语：
「非孫陀利河， 亦非婆休多，
非伽耶、薩羅， 如是諸河等，
作諸惡不善， 能令其清淨。
恒河、婆休多、 孫陀利河等，
愚者常居中， 不能除眾惡。
其清淨之人， 何用洗浴為？
其清淨之人， 何用布薩為？
淨業以自淨， 是生於受持，
不殺亦不盜， 不婬不妄語，
信施除慳垢， 於斯而洗浴。
於一切眾生， 常起慈悲心，
井水以洗浴， 用伽耶等為？
內心自清淨， 不待洗於外。
下賤田舍兒， 身體多污垢，
以水洗塵穢， 不能淨其內。」
既非孙陀利河，亦非婆休多河， 伽耶河、萨罗河等诸河， 纵使造作种种恶业不善， 亦无法使人清净。
恒河、婆休多河、孙陀利河等， 愚者常在其中沐浴， 却不能消除众恶。
对于已清净之人， 沐浴又有何用？ 对于已清净之人， 布萨又有何用？
以净业自净， 此因持戒而生， 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 信施能除悭吝之垢， 如此方为真正沐浴。
对一切众生常怀慈悲心， 井水足以洗浴， 何必执着于伽耶等圣河？
内心本自清净， 无需外求洗涤。 卑贱的乡野之人， 身染尘垢污秽， 纵使以水洗净外表， 亦无法净化内心。
爾時，孫陀利河側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隨喜，從座起而去。
那时，在孙陀利河边的婆罗门听了佛陀的教导，心生欢喜，从座位上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