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
(一二〇〇)
如是我聞:
我亲自听佛这样说过:
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那时,佛陀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時,有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住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鉢,至舍衛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鉢,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於一樹下結跏趺坐,入晝正受。
那时,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的比丘尼众中。清晨,她穿好衣服,拿着钵,到舍卫城乞食。吃完饭后,回到精舍,放下衣钵,洗完脚,拿着坐垫,搭在肩上,进入安陀林,在一棵树下盘腿而坐,进入白天的禅定。
時,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門瞿曇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住舍衛國王園精舍比丘尼眾中,晨朝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食已,還精舍,舉衣鉢,洗足畢,持尼師壇,著肩上,入安陀林,於一樹下結跏趺坐,入晝正受。我今當往,為作留難。」即化作年少,容貌端正,往至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所,而說偈言:
那时,魔王波旬心想:如今沙门瞿昙住在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这时,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住在舍卫国王园精舍的比丘尼众中。清晨,她穿好衣服,拿着钵,进入舍卫城乞食。吃完饭后,返回精舍,放下衣钵,洗好脚,拿着坐具,搭在肩上,进入安陀林,在一棵树下结跏趺坐,进入白昼的正定。我现在应当去为难她。于是化作一个容貌端正的年轻人,来到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面前,说了一首偈语:
「汝何喪其子, 涕泣憂愁貌,
獨坐於樹下, 何求於男子?」
你为何失去儿子, 哭泣忧愁面容憔悴, 独自坐在树下, 向男人寻求什么?
時,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作是念:「為誰恐怖我?為人?為非人?為姦狡者?」如是思惟,生決定智:「惡魔波旬來嬈我耳。」即說偈言:
当时,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心想:是谁在恐吓我?是人?是非人?还是奸诈之徒?她这样思考后,生起确定的智慧:是恶魔波旬来扰乱我。于是说出偈言:
「無邊際諸子, 一切皆亡失,
此則男子邊, 已度男子表。
不惱不憂愁, 佛教作已作,
一切離愛苦, 捨一切闇冥。
已滅盡作證, 安隱盡諸漏,
已知汝弊魔, 於此自滅去。」
无边无际的众生, 全都迷失了方向, 唯有这大丈夫, 已超越凡夫境界。 无忧无恼无愁, 佛陀的教法已践行, 远离一切爱欲之苦, 舍弃所有黑暗愚痴。 烦恼灭尽得实证, 安稳解脱诸漏, 我已看破你这恶魔, 就此自行退散吧。
時,魔波旬作是念:「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已知我心。」愁憂苦惱,即沒不現。
这时,魔王波旬心想:“吉离舍瞿昙弥比丘尼已经知道我的心念。”他感到忧愁苦恼,随即隐没消失。